“既是故友来访,为何不留宿?”
宋清茹微闭上眼,待睁开时,眼里含着抹淡淡的笑意,“此乃秦家的家事。”
他的多疑,有时也令人厌烦。
“那就先回府!”陆泽远没看到她眼底的厌恶,皱了皱眉道。
这么久没回去看绾绾,也不知她在府中有没有受委屈。
上了马车后,陆泽远便开始闭目养神了。
宋清茹就坐在他对面,看了他一眼后,悠悠说道:“对了将军,听闻林姨娘今日出府了。”
有怨就冲我来
出府?
陆泽远霎时便睁开了眼,眼底还有些因没休息好,而产生的红血丝。
“出府做何?添置东西?”
“应该不是,府里那么多下人,她需要添置什么,只需要吩咐一声即可,何须亲自出去。”
陆泽远微眯眼,“府里的下人,可不见得各个都会听绾绾的话!夫人,若是有此以下犯下的人,那府里的下人是不是都该换了?”
换?
“以什么理由换?不听姨娘使唤,而被解雇?”宋清茹摇头道:“将军,方才中书令大人所说的话,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如此不懂得收敛,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跟林绾绾的那点破事?
陆泽远深吸了口气,“那你也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委屈绾绾吧?”
委屈?
宋清茹弯起唇来,“她进永毅侯府,可一点都不委屈。”
林绾绾自甘下贱,上赶着给人做外室。
她完全有理由,让她连那五千两都得不到。
等她做到了那份上,陆泽远再说林绾绾受了委屈,也不迟。
“你说的倒是轻巧!”陆泽远冷眼看着她,“换做是你,吃了那么多苦,结果到头来就只做了个妾,你不委屈?”
妾与平妻,简直云泥之差!
她倒好!
一句进永毅侯府,就不算委屈了!
“我怎么听着,就好似我的错一样?”
难道不是?
陆泽远窝火得厉害,“总之,你今后万不能委屈了绾绾分毫,你要是心里有怨,就冲我来!”
而这个怨究竟是什么。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宋清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将军说的是,林姨娘乃是无辜之人。”
“你知道便好!”陆泽远厌烦道:“下次也别再吃酒了!成何体统!”
一个妇道人家,整日抛头露面也就算了。
还学男子那般吃酒。
不守女德!
宋清茹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骂她呢。
她哼笑了声,“那能怎么办,秦老夫人就是位好酒之人,我若是不碰酒,可就没法跟秦老夫人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