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傅呈在大三开学前确认关系后,其实相处模式和确认前一点没差。
傅呈太忙了,忙到一周时间两人能见上两面都属于特等奖范畴,绝大多数时间,两人吃饭的频率还是维持在一周一顿,偶尔傅呈时间空闲得多些,他们才能去看个电影散个步做点别的情侣会做的事儿。
总之,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就能见一面的频率。
傅呈慢道:“在圳市那几年,我刚接手博恒,很年轻,公司高层没那么信任我,做决策做项目,都很束手束脚,即便是家族企业,所以需要很快地做出成绩,但现在公司已经没有人会再去质疑你,就没那么忙了。”
这是傅呈头一次和江洵生提及自己工作相关,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江洵生:“真是稀罕啊,能听见你说这些东西。”
“博恒总部在北市,你当时怎么会在圳市待这么长时间?”江洵生又问。
傅呈:“其实不算长期待在圳市,更准确来说,是长期两个城市来回跑,那段时间经常前一天在圳市,后一天就到了北市。”
江洵生轻笑一声,道:“这么忙,辛苦傅总了,每天两地折腾还得花时间和我吃饭。”
到达江洵生住处门口,江洵生按开安全带,手刚碰上车把,傅呈开口,“没觉得过辛苦,当初每次和你的见面,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放松,一种比躺在床上睡一觉效果还好的放松。”江洵生下车。
他一直看着傅呈的车离开后才转身,刚走上两步,身后一声熟悉的“哥”响起,丁南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挂在他肩上。
“怎么又跑过来了。”江洵生问。
丁南笑着:“乡村振兴电视剧的男二给咱们发试戏通知啦,明天上午,所以我就过来了。”
说完,丁南又笑得更深了些,“哥,我刚才看好半天呢,我还以为傅总会跟你上去喝杯水什么的,结果看傅总这么走了,他怎么不上去坐坐?这么长时间,他怎么一点不急啊?还是哥你给他拒绝了?”
“他不会主动说想上去的。”江洵生道。
丁南不明所以:“为什么?”
江洵生淡道:“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没人能在他身上看见‘急’字,任何事都一样,你要是安于现状,他能一辈子保持这样的距离。”
傅呈就是一个极度从容不迫的人。
从前的江洵生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傅呈的这种从容,让人充满距离感,好像永远都没法真正的握在手里。-
不过傅呈倒还真不是个会“急”的人,连那些事儿也一样。
江洵生想起来他和傅呈确认关系后,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没什么实际进展,多次暗示无果后,那年万圣节,和傅呈吃完饭傅呈准备送他回宿舍时,他先迈出了想有实质性进展的那步,选择明示。
那晚上街上很热闹。
晚饭后江洵生就和傅呈在街上转悠。
街上很多人扮演着各种各样经典的角色,看得人眼花缭乱,吵嚷了一整条街后,两人转进街角走了小路。
小楼尽头是家民宿。
两人走到民宿前时,刚好一对小情侣挽着手进到店内,江洵生抬眼看着灯牌上的“民宿”,心痒地蜷了蜷手指。
然后傅呈说:“很晚了,送你回宿舍吧。”
江洵生站在原地,“傅哥,我跟室友说了,今晚上不回去。”
话音落地,周遭静谧。
半晌,傅呈拉过江洵生的手,握住,“不想你冲动,下次如果你还愿意的话,带你回家里。”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章有点短小tat最近状态有点点点点不太在线orz俺会早日恢复的()
笨拙
第二天,江洵生和丁南去了乡村振兴题材剧组试戏。
这部剧名叫《乡里情》,江洵生凭借着对角色曾为“留守儿童”的心理把握精准,试戏成功,如愿拿下男二。
剧组预计开机时间十二月上旬,取景地是贵州山区的某个小村落。
十一月中旬剧组将主要演员签署完毕后,在北市市郊开启了为期近一个月的前期工作,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围读剧本和定妆,绝大部分时间里,几个主演的工作内容其实都是农作常识的培训和实操,经常培训上着上着就被老师带着下了地。
很多次傅呈来接江洵生,都碰巧能看到穿着下水裤的江洵生在水沟里模拟插秧。为了贴合角色,江洵生那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厘米头发被再次剃成更短的板寸。
《乡里情》是部紧跟时事的电视剧。
题材正剧情好主题紧扣时代发展,江洵生告诉傅呈后续的拍摄计划后,博恒联系《乡里情》剧组,又评估后进行了投资。
十二月上旬,剧组前往贵州,正式开机。
《乡里情》拍摄时长变更为两月,两个月时间江洵生都得呆在贵州。贵州和北市算不上近,单程飞一趟都得三小时,这还没算上下飞机后进山的大把时间。剧组一开拍,傅呈几乎每两周才能抽出半天空过来一趟,吃个晚饭散散步探探班又赶回北市。
这回江洵生的确算得上主演了。
不过也还是提前告知了傅呈不必请客剧组吃饭喝水,原因也简单,题材所致,不必讲究这些。
在贵州待了整整一个月,即便大家防晒工作做得都很仔细,几个主演依然晒成了煤炭。
傅呈第三次来探班江洵生时,没下剧组,是直接在片场外等的。那会是傍晚,帮江洵生打开车门,傅呈随口道,“最近在拍刚下乡的剧情?妆造似乎没有上次见面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