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江洵生真认真道,“傅呈,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傅呈嗯了一声,盯着江洵生沉默了很久开口,声线很低,眸色也更深了些,“这算不算心有灵犀?都用了一样的称谓。”
“当然算。”江洵生说。
厨房里只有灶台蒸鱼的声响。
“今天二叔说的听见了吗?”傅呈又走进了一步。
两人咫尺之间,江洵生答:“他,说了什么?”
“他说既然是一家人,平时吃饭什么的都该带回来见见,免得太生分。”傅呈复述了一遍二叔当时的话。江洵生一怔。
傅呈又继续道,“今年中秋,和我一起回去吃顿饭吧,以我们都达成共识的身份。”
江洵生:“哦,哦,但,但是中秋也没多久了,会不会太突然?”
“不会。”傅呈笃定道。
江洵生只能点点头。
他和傅呈离得太近了,江洵生想往后先退半步,腿都没抬起来,傅呈先抬手按在了他的后脑勺,“昨晚没有落枕吧?”
江洵生咽了咽口水,“没有。”
话音刚落,傅呈吻了下来。
吻得很深,所有的空气都被掠夺,窒息感弥漫,江洵生换气的间隙都没找到。
他的后脑勺被傅呈牢牢摁住,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
良久,终于等到眼前的人动作轻些了手放开了,江洵生想喘口气,又被傅呈直接抱起,坐在了岛台上,和端午那次一样的姿势,无休止地继续着。
久违的眷恋,也是在这一瞬间,江洵生忽然意识到,他和傅呈之间,真的缺失了很多年。
也许是傅呈也意识到了这点,动作更用力了些。
江洵生这回没躲,顺势而上,抬手环住了傅呈的脖子,贴得更紧。
不过贴得更紧的后果就是,江洵生发现,他这么多年好像的确没什么长进,只是接吻也能擦枪走火出些反应——他连藏的机会都没有。
他和傅呈离得太近,偏偏又是个傅呈把他抱在岛台上坐下的动作,他什么反应动静傅呈都一清二楚。
后脑勺还是被紧紧按着,江洵生感受着傅呈的另一只手,游离在他的腰腹,解开他的扣子。在傅呈手覆上去的瞬间,江洵生心脏剧烈跳动,仿佛就快从嗓子眼跳出。
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敏感得后腰发麻。
下一秒,傅呈停下接吻,一直按着他后脑勺的那只手前移,拇指稍用力地碾过江洵生的喉结,江洵生一颤,接着那股痒劲从背脊蹿上头皮。江洵生垂眸,看见了傅呈手里的那点“污浊”,呆住了。
“”
这有一分钟吗?好丢人。-
清蒸鱼抬上餐桌,两人开始吃饭。
全程没说什么话,因为江洵生还沉浸在上一回合的丢人里,吃饱后,江洵生放筷子拿起手机,不太想直面傅呈,他正准备看看群聊里在热闹聊些什么,陈哲飞一个新消息发来,将群消息压下,江洵生点开。
是段语音,江洵生切换成扬声,想也没想就点开。
只不过陈哲飞的第一句出来,江洵生才反应过来他昨晚和陈哲飞又吃了烤串又喝了酒,他想点暂停,却抬眼对上傅呈的视线,已经来不及了。
陈哲飞的鼻音很重:“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真感冒了阿嚏还挺严重,嗓子眼可疼。我果然不应该去买完烤串满身汗就去对着空调吹,但我感觉这也不能是主要原因,肯定是我们喝那两瓶冰啤酒,加重了我的感冒。”
江洵生:“”
“难怪刚才我看冰箱里的啤酒,是比上次少了几瓶。”傅呈发表听后感言。
火速给陈哲飞回了随便回了两句,江洵生把手机扔在一边,故作镇定地再次拿起筷子,伸向了那条鱼。
“昨天,你跟我说——”
傅呈话还没说完,江洵生又把筷子撂下,傅呈看他一眼继续道,“你跟我说,需要细看一部电影学习,看完后太晚了,所以直接睡了。”
江洵生低着头,毫不犹豫出卖陈哲飞,“是他诱惑我”
“没不让你吃,”傅呈笑了一声,慢道,“偶尔吃点喝点都是正常的,我给你订三餐,是因为知道你不会自觉注意自己的饮食,否则也不会明明都养好的胃,兜转两三年又痛得受不了去医院,所以我才给你订三餐,时时刻刻养着,这样就算偶尔你想折腾它,它也能经得起你折腾。”
江洵生音量变小:“嗯。”
“但是,”傅呈稍收敛了点笑意,“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
江洵生头埋得更低:“知道了。”
“下不为例。”
江洵生:“哦。”
网友的共识
江洵生去福建拍戏的第七天,傅呈有些坐不住了。
即便两人每晚都按时进行着长达半小时以上的视频通话,但每每用完餐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休息区,尤其江洵生还在这里陪他办过一天工,傅呈都会有些无法克制的思念,以及带着点孤独感的落差。
这种感觉,和江洵生刚毕业那阵很像。
但偏偏这阵子傅呈手里的工作急,去探班江洵生,再早也只能订一张两天后的机票,因为想过去多待两天,还得再本来就满的行程上加班加点。亏得他之前知道江洵生要在福建拍一个月戏时,还能淡定自若地说出来不算远,现在才发现,近三个小时的飞机,一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吃上四五顿饭,很远。
休息空隙,傅呈点进和江洵生的聊天框,江洵生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