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小心在军中受的伤,已好了大半。”
“那。。。。。。这些日你不来西园也是因为受伤么?”
说到这个话题,四夕声音不觉暗淡下去。
“是,军医说要静养,我便一直躺着,不曾下床。”
“那今日这门亲事呢?是你的意思吗?”
虽说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四夕还是想要问个明白才能安心。
“不,不是。”
唐琣立时声音提高了些,急得撑起身来才又说道。
“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你,怎舍得将你嫁给别人呢,今日之事。。。。。。你只当是个误会吧。”
说到这门亲事,唐琣不由得想到唐夫人,心中烦闷,伸手捏起了额角。
“我就知你肯定不会这样对我。”
四夕轻轻一笑,唐琣依稀听出了当年她还是公主时的傲娇味道。
唐琣伸手,轻轻抚了抚四夕额角的头,心中软,温声道。
“你叫我往东,我便不往西,以后你到哪里,我便跟你到哪里,我的公主殿下。”
听到唐琣这么说,四夕有点愣怔,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酸涩,扑过去抱住了唐琣,直扑的唐琣闷哼一声。
此时重伤未愈,这么扑。。。。。。有些不妥。。。。。。
“你既这么说,那我以后便天涯海角跟着你,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以后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了。”
四夕抱得死紧,唐琣直觉要窒息,但脸上却是宠溺的笑着,也伸手回抱住了四夕。
夜色深沉,两人互相抱着,就这么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晨光熹微,才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
原来是吴河带着人找了过来。
昨夜唐琣走了后,吴河便也带了两个人去了城东,但到时只看见了在院子里坐着,一脸痴相的王魏,问,竟什么都问不出来,带人一路寻找,夜深人静又不好大声喧哗,便耽搁到了现在也没找到。
直到唐琣从小医馆出来,吴河才如释重负,疲倦的神色中满是愧疚,向唐琣下跪请罪。
“走吧,确是你失职,今日先记着,以后将功赎罪。”
唐琣并未深究,如此说,吴河反而好受了很多。
回到府中,一进门便有婆子来寻唐琣,说是唐夫人昨夜胎动,让将军去看看。
将四夕送回西园安顿好,唐琣起身又去了辉月堂。
一夜过去,唐琣脸色越惨白,身形隐隐不稳,进了辉月堂便捞了把太师椅坐下,也不说话,淡淡的看着床上养胎的唐夫人。
唐夫人昨夜胎动,现在经过医治,已无大碍,这会见唐琣直勾勾的看着,话也不说,心里不由得越心虚起来,两只手紧紧的绞着,绞了一会,又想起自己当家夫人的身份,立时挺直了腰,面庞含泪,委屈又理直气壮的迎接唐琣的怒意。
唐琣冷眼看着唐夫人哭的梨花带雨,隐隐不耐,胸中又痛。
“大夫怎么说?”
唐琣转向门口立着的婆子,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