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琣跃下墙头走近四夕,轻轻的拿掉落在她肩的枯叶,眼中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四夕只觉得,自己仿若被吸进了他的眼里。
“这件衣服很衬你”
唐琣又轻声嘀喃了一遍,双手扶着她的肩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四夕,嘴角上扬,耳尖红,神色略显痴迷。
在南楼十年,四夕最是清楚男人的眼神,看他这样子,不禁失笑调侃。
“你这样色咪咪的盯着我做什么?”
“咳咳”
现不妥,唐琣立即松开手,侧转身,手握拳抵唇轻咳,强装镇定以缓解尴尬,但耳朵尖的粉色却一路蔓延至了面上。
这一刻,时光仿佛倒流,二人像是再次回到了十年前无忧无虑的日子般快活。
。。。。。。
只是时光飞逝,终是让人感慨。
夕阳西下,唐琣难得的陪着四夕用了些便饭,许是身边人不同,一些清粥小菜,也让人食髓知味,深陷其中。
再过三日,就是侯国将军寿辰,这几日,唐夫人忙着操办寿宴之事,对唐琣和西园甚少关注。
说到底,在唐夫人眼里,四夕不过是一个青楼出来的低贱女子,而唐琣不仅是这将军府的主人,还是她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也不是一个低贱女子能攀上的,终归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如此低贱的女子,不如就趁着此次寿宴打了便是。
唐夫人心中如是想,不由得浑身充满了劲,亏的她前些日还庸人自扰,忧伤了些时日。
侯国将军一向不喜过寿,往年也未曾大办过,如今要在镇北将军府大办,因此,唐琣也没少花心思,专门遣人去寻奇门暗器。
侯国将军生平别无所爱,唯独视兵马暗器为大好。
终是在寿宴前两日,派出去的人陆续赶了回来,带回来的兵器五花八门,唐琣看着甚是新奇,研究了半日,敲定了一方宝剑作为寿礼,宝剑通体赤红,方一出鞘,便叫围观之人惊呼出声,个个眼中现出惊讶之色。
唐琣以剑舞之,宝剑所过之处,带起一片赤色光影,以剑斩物,如削铁如泥,剑风凌厉,处处透着杀气。
一军士喜爱此剑,想要触摸,却不想被剑锋伤了手,滴了几滴血出来,却不见血滴在地上,众人细看,只见血甫一滴到剑上,便被剑吸收干净,剑身仿佛是因为吸了人血而微微亮。
“将军,此物甚邪,贪噬人血,怕是不祥。。。。。。”
一旁围观的军士有人见此情形,不觉心生害怕,眼中不安。
唐琣倒仍是一脸欣赏。战场吃人,缺的就是这嗜血宝剑,方才能震慑敌心。
“无妨,剑本无错,成事在人,这绝世好剑,侯国将军定是可以压制,为我们所用。”
听见这话,一众人长舒一口气,想想,确是此理,侯国将军勇冠三军,征战多年,此宝剑为他所用定是最合适不过。
一番下来,众人再无异议,唐琣着人将宝剑安置好,便去了军营练兵,近些时日,他老是心中烦躁,便在军中待的时间也久了些。
寿宴
一大早,将军府便热闹了起来,虽无人上门,但门庭洞开,洒扫的仆人来来往往,将军府在这样的日子里似是也焕然一新。
唐琣与唐夫人一大早便换了新衣,梳洗整齐,正襟危坐于外院前厅中,只等下人通报,便出去迎接侯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