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里明显的看破不说破让夏知渺耳根发热。
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沫沫在前面的包房里。”
“嗯。”江鹤仍旧站在她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她让我过来接你们。”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夏知渺,接起刚说了一声喂,就听见江茉的声音叽叽喳喳传了过来。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不是说好顺便接我们回去嘛?是不是跟女朋友腻在一块不舍得分开啊,你别自己一个人偷着看啊,让我也看一看吧!”
说完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一听就喝醉了。
“现在过去了,洗好脖子等着。”
威胁的话说得不痛不痒,却分外有压迫感。夏知渺呼吸都停了一瞬。
“不是还有没有人管管你了?!我强烈要求见一见未来嫂子……”
哀嚎的话没说完,江鹤直接挂了电话。
四周倏然安静下来,夏知渺垂下眼眸抿了抿唇,正想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手腕忽然被握住。
“走了。”语气无比自然。
她抬眸看向江鹤俊美的脸,问:“去哪?”
“带你去见那个醉鬼。”
他一手随意抓着西装外套,一手拉着她手腕,不疾不徐地穿过走廊。
轻风顺窗而入,有什么一闪而过的想法随风飘散。
夏知渺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着江鹤泰然自若的身影,默默吐出口气。
算了,这对话连在一起,大概只是巧合而已。
到底是有江鹤的威严在,江茉没敢真的喝醉,和陈咚菱两个人都处于微醺状态。
可酒壮怂人胆的话也是有其道理的,江茉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从包厢到停车场这一路一直在叨逼叨。
说江鹤不是亲哥,谈恋爱的事连她都不告诉。
说江鹤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也不知道哪个大怨种看上他这么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还说让江鹤敲定时间,她要跟嫂子喝一个,不醉不归的那种。
江鹤全程木着脸当听狗叫,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到上车前终于施舍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冷冷吐出几个字:“滚后边去。”
江茉委屈,但江茉不敢反抗。怂了吧唧地抱怨几句,拉着陈咚菱一屁股坐上了后座。
“那个江哥,今天麻烦你了。”陈咚菱平时像个老色胚一样觊觎江鹤美色,可在真人面前不敢逾矩半分,乖巧得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
江鹤淡淡嗯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没事,习惯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想起大学时混酒吧的那次,顿时都有眼色地闭了嘴。
这一路上车里十分安静,江茉那股酒劲在这种紧绷的气氛中散了不少。
在陈咚菱下了车之后安安静静地眯了一会儿,然后乖巧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