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伸手在傅时喻的腿上掐了一把,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孩子还在呢。”
蔺采尘微微摇了下头,笑的意味不明,垂眸吃饭。
傅时喻是跟他较上劲了。
在他面前秀恩爱,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他一向喜欢迎难而上。
张妈看得着急,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少爷跟姜姒感情咋变得这么好了?
这位钢琴老师恐怕也是冲着姜姒来的。
她到底该帮谁?
饭后。
蔺采尘教傅念白弹完了《两只老虎》,兄妹俩坐钢琴前练习。
傅念白确实没有音乐天赋,没弹几下,就嚷嚷着要把钢琴砸了。
“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合奏一曲?”蔺采尘望着姜姒。
大学时,两人合奏得过第一名。
姜姒点了点下巴,“要不来首《云宫迅音》?”
“好。”蔺采尘弯唇,语气都是宠溺。
姜姒只觉得肉麻,躲开他的视线,“那我吹唢呐,你弹钢琴?”
“听你的。”
琴房外,傅时喻在门口来回路过了八百遍。
张妈忍不住叫住了他,“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傅时喻停下,“告诉夫人,我尸体有些不舒服……不,是身体。”
“要不要去医院?”
“叫她过来。”傅时喻瞬间失去耐心。
张妈赶紧去了。
没多大会儿,姜姒拿着体温计走了过来,“张嘴。”
傅时喻乖乖张开,姜姒豪不温柔地塞了进去,“你是故意的?”
“我有那个必要吗?”
“承认吧,你就是吃醋了。”
“吃醋?我吃你们的醋?哈哈哈,搞笑!怎么可能?”
傅时喻一把拿下温度计。
“没吃醋,那就是有病,心理疾病。”
姜姒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有病?
傅时喻忽然想到了什么,蹭地站了起来,带着车钥匙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