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拉着他的袖子期期艾艾,圆溜溜的眸子里快速涌现眼泪,他拿出了熟悉的技能。
这一招对所有爱他的人百试百灵。
喻家父母娇养、哥哥偏宠,喻禾在爱的基础上,明白撒娇可以将想要的东西落到实处。
蔺一柏再次放下工作,伸手捏了捏喻禾的脸颊,热乎乎、软乎乎的,“喻禾,不要恃宠而骄。”
嘴上是这么说,但自己如同喻家人一样,不会拒绝少年,“我们不分房睡,你哥哥那边,我会去沟通,可以了吗?”
“嘻嘻,你真好。”喻禾动了动被捏成的金鱼嘴,弯曲的睫毛轻眨,在喜悦之后,又反应过来,嘟嘟囔囔着:“我哪里恃宠而骄啦~还有!你捏疼我了!”
白皙的小脸在手指捻触下显现出红痕。
蔺一柏闻言松手,喻禾揉了揉脸颊,眼神哀怨,看这人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情绪是三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他看着蔺一柏的脸,忍不住找茬道:“你这么晚还忙工作,是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没有,我很愿意和你结婚。”蔺一柏一直都是个话少的人,他不出声时,常常会带着一股令人害怕的山雨欲来的气势。
可喻禾不同,他不怕。
大概是明白蔺一柏不会教训自己。
正如喻禾所想,喻禾问什么,蔺一柏便耐心回答什么:“对你说的所有话,呈现出的都是我百分百的诚实。”
男人摸了摸喻禾蓬松短发,嘴角微抬,看出来心情比刚刚好了很多。
然而,喻禾有点不买账,他双手抱胸,“哼”了一声,对着蔺一柏威胁道:“你要是敢骗我,就让我哥哥打你。”
哥哥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人。
少年自觉气势摆的足,却不知在蔺一柏的眼中,只是自己的小伴侣在撒娇。
他欣然接受喻禾可爱的一面,知道他们兄弟情深,便顺着毛捋:“好,我知道了,绝对不会骗你的。”
“要是骗你,就让你哥哥教训我。”
喻禾微微试探性抬眼,和蔺一柏满眼的真诚相撞,眼神微闪,立刻将明晃晃的傲娇挂在小脸上:“知道就行,我可是有哥哥的人!”
哥哥和他是世界第一好。
几公里外的喻家。
正郁闷喝酒的喻州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发呆片刻长叹息:“好好一个白菜怎么就让猪拱了,果真是防火防盗防兄弟。”
“我的乖兜兜,才十八。”
“好啦好啦,”
温柔的女性嗓音安慰着喻州。
身侧贵妇身上套着一条胭脂红的旗袍,明眸皓齿,头发后盘,纤细的手腕处戴着一只玉镯,端庄大气具显。
喻州转过头,要笑不笑,“妈,兜兜以后就会已婚少男了,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章文怡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一瞬间哭笑不得。
指尖揉开他的眉头,缓缓道:“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
“一柏有样貌有能力,虽然对旁人性子是冷了些,但对兜兜是十乘十的好,不算引狼入室的。”
一侧的喻观森作为父亲,也安慰起来:“结婚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别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