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台阶就下是喻禾一贯的标准。
他离开蔺一柏的怀抱,擦了擦眼泪,走过去握住喻州的手,“我也有错,不该私自做决定。”
“哎哎,看到没!”趴在窗口偷偷看着兄弟俩和好的章文怡推开喻观森的大脑袋,吃瓜似的往前挤。
“看到了,”喻观森的脑袋被老婆用力掰到一边,他被迫让出位置,“你来看看。”
“好好好。”
病房门口传来叽叽歪歪的声音,蔺一柏转头望去,正好和自己的岳母四目相对。
章文怡尴尬一笑,向他打了个招呼。
蔺一柏微笑微微弓腰点头。
喻州牵紧喻禾的手,轻声问,“以后还和哥哥世界第一好吗?”
“要的。”
过了没一会,洗水果的喻家父母一前一后回来,正好赶上玉兰馆的小厨房把饭送来。
一家人坐在病房里,和和气气吃了顿饭。
…
和之前做过的所有检查一样,喻州那副经常锻炼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这家私人医院的医疗条件,放在全国来讲,都是排名前几的。
既然这里都查不出来,也就是真的玄乎了?
蔺一柏对于这样的结果始终保持冷静,“过几天有空离师父回来的消息,我立刻联系你。”
“好,”喻州翻看着十几页的体检报告,嘴角艰难的扯了扯,烦躁地抓头发,“一柏,一定。我是说一定别告诉兜兜。”
没什么好告诉的。
他的哥哥明明无疾病,但是会莫名其妙的昏倒,这听起来就像个奇怪的怪物。
蔺一柏:“那爸妈那边呢?”
喻州喘了一口气,“也别告诉吧。”
妈妈胆小,小时候他突然流鼻血,都会慌张着哭出来,老担心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爸爸…爸爸年龄也到了,不能再让他操心这些事。
金黄色的落日余晖从窗外照进,喻州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指轻蜷放下体检报告。
“也不是多大的事,”他直视着窗外景色,像是在安慰蔺一柏,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没病,就代表我死不了。”
只要他不死,就还能再做喻家的遮阴树。
“哥哥!”喻禾拿着手机推开病房的门。
喻州眼疾手快将东西收起压在腿上,转身笑问,“怎么了?”
喻禾慢吞吞挪进病房,从后面伸手,抱住喻州的脖子,靠着椅子撒娇道:“节目组刚刚发通知说,下周要邀请一位亲友一起来,哥哥,你劳累过度去不了,我叫妈妈去好不好啊。”
“当然可以了。”喻州拍拍他的手,“等哥哥身体休息好了,再去综艺里陪你玩。”
“嘻嘻,哥哥真好。”喻禾告知完这件事。
转头又盯上了蔺一柏,“你们在这里偷偷商量什么啊?怎么还关着病房门呢。”
压在腿上的体检报告被喻州很用力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