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的脸黑了。
不过很快又安慰自己,“没事,反正第二周会重新分房子。”
喻禾欣赏完景色,他们便打算赶在下午饭点前打扫完房子。
蔺一柏给自己规划的任务比较重。
他不仅要收拾行李,还得把晚饭处理好。
喻禾不打算白嫖,他也得向伴侣体现一下自身价值。
于是在蔺一柏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在一楼翻找了半天。
最后灰头土脸回了卧室,嘴巴抿着有点失落,“蔺一柏,导演组好像没有给我们准备菜。”
早就料到的蔺一柏云淡风轻。
用湿纸巾擦掉喻禾鼻尖上蹭到的灰,“没事,我会有办法的。”
“那需要我帮忙吗?”喻禾乖乖摊开自己的手。
同样沾了灰的软乎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湿纸巾擦过十根手指。
蔺一柏揉揉他的脑袋:“可能会需要,但是你戴着体外机,不能乱折腾,所以我更希望你可以无聊。”
综艺里的一切都需要各种比赛获得。
而且往往过程都不简单。
人工耳蜗体外机虽然戴在耳上,但是体内器却在皮下,还是有些脆弱。
如果摔倒、或者落入水中,会导致体内器偏离。
喻禾呲着一嘴小白牙,收回被擦干净的手,捏了捏蔺一柏的衣角,“那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一定得叫我。”
言罢,他掀起蓝色短袖的袖口,露出一截干净的胳膊,抬起,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我也是很厉害的。”
活脱脱的小猛男一枚。
少年裸露出来的溏心有些甜。
他丢了湿纸巾,捏上那白嫩的小脸,凑过去亲了一下,嘴角轻抬,淡淡地说:“知道了。”
“嘿嘿,”喻禾打量了一眼门口的摄像机,飞快从卧室躲闪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蔺一柏处理完家务,两个人坐在一楼落地窗前休息。
“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喻禾躺在蔺一柏的怀里,双手乖巧叠起在肚子上,套着纯白色袜子的脚随意一放。
额前的碎发滑起,露出饱洁的额头。
杏眼含着笑意,望向正看书的蔺一柏。
眼珠转了转,似乎在回忆。
“我记得第一次遇到你时,你站在哥哥旁边不爱说话,那时候一点都不喜欢你。”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乌黑的短发,上方响起男人的声音:“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喻禾扫了一眼深蓝色的书籍封面,“是你陪着我哥哥,来参加我高中大合唱的那天。”
那天他收到了两束花,一束是哥哥送得向日葵,另一束是蔺一柏送得茉莉。
“那你呢?”那本莎士比亚的著作被一颗圆溜溜的脑袋顶开。
喻禾细腰微塌,双手按在大腿面上,软乎乎趴在蔺一柏怀里。
像是好奇猫猫附身,黏糊糊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
大手揽上那截细腰,蔺一柏放下书,单手支撑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