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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疑直起身子,手忙脚乱地要撤回,结果对面秒回了一个“?”。
张知疑索性不撤回了,直接问他:你有上辅修的课吗?
文意先:我没收到通知。
张知疑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几个字,来来回回地删改,最后只留下了“好的”。
张知疑:你最近忙吗?
文意先:不忙,托你的福。张闻忻教授最近非要帮我处理那些杂务,连例会都不用开了。
怪不得张闻忻最近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吐槽的话越来越多了。
文意先:明晚一起吃顿饭吧。
张知疑两眼一亮,还没来得及回复,文意先就继续说下去了。
文意先:书你先看着,我到时候顺便抽查你几个问题。
张知疑:哦。
表面上虽然淡定地应下来了,实际上张知疑在内心发癫。
六百多面的书,怎么可能一晚上能看得完?张知疑虚掐住自己的脖子,觉得了尽此生算了。
临了终究还是放下了手,叹了口气翻开书。到时候要是表现不好的话,他会先自行了结的。
点起台灯,又是熬夜奋斗的一天。
困境
第二天张知疑顶着比熊猫更深的黑眼圈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李少群瞪大了眼睛,把手肘撑在他肩上,侧头略朝他靠近,惊叹道:“张姨,你昨晚又熬到几点啊?”
张知疑摆了摆手表示不足挂齿。
邓毅叼着面包慢悠悠地跟在刘建成背后落座,他身高腿长,就算步频再慢也能诡异地不紧不慢地跟刘建成共速,他口齿模糊不清地说:“少爷,你这熬过头了吧。别最后只剩下哥几个悲伤地保研。”
刘建成用手肘轻顶一下邓毅的胸口:“哪有这么说话的。张姨,你怎么不过少爷日子改过张姨日子了?家里破产了?”
三人齐声笑起来,张知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表示懒得搭理他们。书包里还放着那本厚重的《西方哲学史》,但他此刻意识不太清醒,并不能很清晰地回忆起昨晚看的东西,只依稀记得自己把前三章尽可能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做了课后的思考题。
这节课是宏观经济学,实际上张知疑并不是很懂为什么大一不能把宏观微观全上了,宏观在他耳朵里就是gdp和它的各种相同形式名字的兄弟的家族史,微观更多讨论的是创造这个家族的人类群体或者个体。
他对这些往往印象不是很深,但期末复习完也能90+飘过。大概也得益于他本身的家庭背景,他从记事起就已经对经济学有印象了。
那时候他爸为了培养他的消费习惯,每天会拿五块钱给他,有时候递增有时候递减,最后在某一天突然要求他把剩下还没花的钱展示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