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公主殿下的耳光格外有用,很快便把凌灵那点害臊送去了九霄云外,他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坐起身,怨念地看着小灵蛟:“你能不能别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也就我这样的好男人天天被你家暴还任劳任怨了。”
“嘶!”尤虹抱着前爪,小脑袋一扭。
不过不管梦里多放肆、做了多么见不得人的事,师尊还是得去见的,凌灵把尤虹端到肩上,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裤子里一片湿滑黏腻……
凌灵捂脸,将尤虹又拿下来放在枕头上:“我不干净了,你在这里等……”
……
终于把自己收拾好,凌灵早饭也来不及吃便顶着尤虹来到了姬寒彧的寝殿,原以为又要和师尊错过,没想到他正穿着宽松的白色常服在茶室喝茶,似乎没打算出门。
姬寒彧本是清隽冷峻的样貌,眼下却神色散漫,眼神还带着点慵懒,原本浅淡的唇被温热茶水熨过,两片唇瓣的颜色都变深了一点,带着水润的湿意。且不知是否因为刚起,他连头发都还没束,黑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他身后,过场的发尾散成几股,垂了部分在坐榻上,还有两股像狐尾一般松散地卷在他身侧。
刚梦见过披发版师尊被自己这样那样的凌灵心里又痒起来,像有人拿了毛茸茸的羽毛在他心尖上拨弄,浑身都酥酥麻麻的,耳廓一阵发烫,连行礼都忘了。
梦中到底只是虚幻的想象,还是现实中的师尊好看。
“在想什么?”姬寒彧淡声。
这小弟子如今怎么看见他就走神?
凌灵连忙敛下心绪,垂眼行礼:“徒儿拜见师尊。”
而后,他抬手将尤虹放在了茶台上。
尤虹立刻顺着姬寒彧修长的的手臂爬到他肩上,用小脑袋亲昵地去蹭他的脖子,身后的尾巴也摇了起来,却不想姬寒彧衣袍本就宽松,被它的尾鳍勾住领口又抖了几下,本就只是松松交叉在一块的衣领立刻散开,露出一截锁骨和一片袒露的皮肤。
刚刚冷静下来在对面坐下,却又将这点景色全部收入眼中的凌灵:“……”
师尊虽然身子不好,身材却是没话说,那、那个胸肌……
姬寒彧见他一脸迷迷瞪瞪不大清醒的样子,脸也红红的,开口问:“这两日没按照为师的吩咐吃药?”
凌灵:“啊?”
“风寒似乎还未愈。”姬寒彧放在手中茶盏,抬手又要去摸他额头。
昨晚自己就那么走了,也不知他有没有盖好被子。
“我已经好了!”凌灵连忙躲开,转移了话题,“师尊今日不用去扶风殿么?”
姬寒彧抿唇,将手收了回来,不自觉地摩挲着指腹。
昨晚还一副委屈自己不肯亲近他的样子,怎的一醒来又躲人?
“今日无事,”他端起茶盏,随口道,“你何时启程?”
开口就问我什么时候走,师尊就这么嫌我烦么?前两天果然是因为不想见我,才故意加班到那么晚的?
凌灵心里一涩,别开眼道:“我……巳时走。”
韩羽和孟晓晨知道他要来拜别师尊,说好了在闲云峰等他,他本想赌气说现在就走,到底还是想多赖在师尊身边待一会儿。
姬寒彧见他又把眉毛皱了起来,饱满的唇不自觉地嘟起,显然不知为何又不高兴了。他看了一眼旁边计时的漏刻:“还有些时间。”
凌灵也抬眼去看那刻漏,心又提了起来,师尊不会又要找借口赶我走吧?
我才来呢。
“许久没看你下棋,”姬寒彧道,“可有好好修心?”
“有,徒儿每晚都练的,”凌灵见师尊似乎没有要赶人的意思,试探道,“师尊若想检查徒儿有无进步,不如我陪师尊下两局?”
姬寒彧闻言颔首,一缕柔顺的长发顺着肩膀滑到了胸前。
凌灵起身要去拿棋盘,眼神却又不自觉地朝那片冷白结实的胸膛瞟去,心尖一颤,想着赶紧找个话题分散注意力,却听自己说:“徒儿先帮师尊束发吧?”
说完他闭了闭眼,等着姬寒彧拒绝。
这个不听话的嘴!
师尊连碰都不许他碰,怎么会答应让他伺候束发呢?
姬寒彧平日都是直接用法术束发,但昨晚睡得不算好,这几日精神又高度集中,今日便有些犯懒,左右是在自己庭院中,便只想舒服呆着,听了凌灵这话,又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散漫了。
为人师表,在弟子跟前这般不修边幅,的确不好。
于是他点头,默默下了结界后反手变出把檀木梳子:“你来。”
凌灵呼吸一滞,心脏砰砰直跳,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要反悔的意思,才走过去接了木梳,抬手轻轻将所有头发拢到他背后。
尤虹原本呆在姬寒彧肩上,被头发扫得痒,干脆爬到他怀中,钻进他领口里窝着去了。
穿来这么久,凌灵早就能熟练地束发,但拿着梳子的手还是微微发着抖,一边感受着带着凉意的发丝在指尖流动,一边又不敢相信师尊居然会答应让他做这么、这么亲密的事。
他生怕师尊反应过来后反悔,往后退了一小步,除了发梳和自己的手指,浑身上下连衣角都没碰到他,除了师尊的头发和背部,哪里都不敢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小心翼翼和刻意保持的距离,姬寒彧又一次觉得自己猜不透凌灵的心思,昨晚说着那样的话,真给他机会和自己亲近,却又离得这么远。
尤虹本就是还未睡醒被拖来的,贴着主人的里衣趴在他暖洋洋的怀里,很快就重新困起来,他打了个哈欠,用两个小爪抓着他外衣衣襟防止自己滑下去,将小脑袋搁在衣襟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