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宋扬的李昭安很热情,一定要喝一杯,宋扬盛情难却,两人上了包间喝了几杯酒。
李昭安去宫里的时候常常见到宋扬,宋扬待她一向有礼,她也对宋扬颇有好感,在听说他们宅子距离不远,并且蔺承寅能被皇兄派上差事也有宋扬的功劳,李昭安就更喜欢宋扬了。
“阿寅来信说这几日要回来了,多亏了宋兄的进言。”
“公主客气了,是陛下欣赏驸马,否则就凭我几句话,怎能决定人选呢。”
两人好一阵推杯换盏,其间对话听得陆兰洲越来越讶异,驸马?公主?陛下?他听得好几次惊得嘴都张大了,被公主的奴仆用眼一扫,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又把嘴合上了。
等喝尽兴,天色也晚了,宋扬和陆兰洲两人才回福履轩。
一路上,陆兰洲都想问什么,又记着第一次进福履轩时,他说的那句:少问问题。
看宋扬喝完酒微醺的样子,陆兰洲到底忍住了没问。
累了一天的宋扬连澡都不想洗,倒头就睡。
翌日,宋扬又是从福履轩洗了个澡才进宫里当差。
他都没来得及和李瑾玉告状,就有人先告到了李瑾玉的耳边。
这奏折上写宋扬主动挑事,目中无人,把校尉次子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如今宋扬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怎么说都是宋扬理亏。
“解释解释。”
近来参宋扬的奏折多了,李瑾玉也没有任何起伏,把奏折合上就想听宋扬的说辞。
宋扬亮出自己那被郑源阳抓伤的耳后给李瑾玉看,还有那被郑源阳打出淤青的下巴——他早上特意让陆兰洲去买了姑娘们用的脂粉来遮盖住痕迹,就是怕小皇帝知道他在宫外和人打架。
宋扬把下巴的脂粉拍了个干净,让李瑾玉看那淤青。
他语气十分委屈,“郑校尉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是郑源阳先动手的,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昨天晚上流了一晚上的血!”
饶是李瑾玉再偏心宋扬,都没办法从耳后那个已经生出痂的小伤口中,看出任何流了一晚上血的可能。
宋扬把昨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了,李瑾玉听了那么一串,却问了句:“陆兰洲是何许人也,竟值得你为他打上一架?”
“不是……”宋扬欲言又止。
【这不是重点啊祖宗!】
“奴才确实不该冲动。”宋扬拿不准李瑾玉的想法,毕竟太监和官员的儿子打架,不管是谁,凭着二者悬殊的身份地位就能定对错。
他垂头丧气,不再辩解。
李瑾玉却在他的下巴上按了一下,淤青没散,宋扬疼得缩了缩脑袋,双下巴都出来了。看见李瑾玉的手指头悬在空中,宋扬又乖乖地把自己的下巴凑过去了。
李瑾玉见他这么乖巧,不悦也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