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求证的只有吴不语。
吴不语抿着唇,垂着手,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林观棋突然从床上起来,夺过警察手中的纸,一目十行地看着,又不可置信一般倒回去看,来来回回看了五六遍,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看仔细了。
看看是不是有歧义,看看是不是搞错了。
【他怎么会?陈冠蒲?】
林观棋手中的纸滑落,她歪着身子借助着右手简单比划着‘问’。
吴不语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林观棋抿着唇,直直看着吴不语,似乎再说‘你怎么才和我说’,吴不语不忍心看她那样的目光,转过头去。
林观棋掀开被子,圾着脱鞋快步推开病房门,吴不语急忙跑上去拉住林观棋。
【你刚输完血,你要休息。】
【我要送他最后一程。】林观棋挣开吴不语的手,【我还要去找到陈冠蒲。】
【警察会去找的。】
吴不语挡在林观棋前面,【警察在找,我陪你去看黄建国,看完你就回来,行吗?】
石膏拖着林观棋的手臂往下坠,她感觉到整个人都很吃力。
那两个警察从后面跟上来。
“警方已经在找嫌疑人了,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们也能尽快抓捕他,还你朋友一个公道。”
吴不语上前去拉她的手,试探地拉了一下她,林观棋垂着眼任由她拉着走,等回到了病床上,吴不语才看到被子上两三点湿痕。
她捏了捏林观棋的手指,拉着她靠近自己,林观棋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很轻易地落进了吴不语的怀里。
作者有话说:
陈冠蒲和黄建国在这里必须得死一个,我琢磨了一个星期,准备让黄建国死。
这样是他最好的结局。
我去买点水果。
两天、三天、五天,警局那边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林观棋几乎每隔一个钟头就要给张亚冉发去信息问案件的进展。
得到的消息只有,没有在任何监控区域拍到过陈冠蒲的行踪,警方的主要搜索区域依旧锁定在南苑之内,他们怀疑陈冠蒲还躲在南苑里。
可是五天了,南苑早该被翻个底朝天了。
陈冠蒲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该洗澡了。】
即便病房里的空调一天开到晚,这种天气一周不洗澡也该有味儿了。
林观棋这几天的洗漱和打战似的,不是石膏打翻了别人的脸盆,就是一个不注意沾湿了水。
洗脸吃饭都是吴不语伺候着来的。
她想让吴不语回去,又说不出一个能代替吴不语来照顾她的人。
每到这种时候,林观棋就觉得自己真是够可怜的。
她摇头,【等拆了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