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睁开眼的那刻,这些水浪忽然全部融化成了一堵轻柔的雾墙,无?处承力?般朝四周软软倾来,扑遍了她全身。
雾气袭面,湿凉微痒,她所有的视线都被雾蒙住了。
伸手不见五指。
但有另一人的手,从浓雾中伸了出来。
自她身后用力?地扣住她的下巴,锁住了她的腰。
冰冷的胸膛靠了过来,她再一次被蛇尾缠住了身体。
右耳被整个含进了一张冰冷濡湿的口舌之中。
被重重地吮咬着,舔弄着。
她全身一抖,腿已软了。
“你自己回来的,小阿霜。”少年的嗓音已不复她离开前那般清明了,每个字音都浸满了危险的气息,被不容抗拒地由他的舌尖推进了她的耳中。
“我再没有理由放你走了。”
情?况十分不妙。
方别霜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比先前严重多了。
她?抓上他的手腕制止,一边做好了随时念诀逃跑的准备,一边企图与他冷静交谈:“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不要动手动脚。你,你别咬了。”
没有?回答。
只换来了更过分的亲吻。
他齿尖啮着,舌尖挑逗着,咬她?的耳廓,吮她?的耳垂,唇下移着还想亲往别处。
弄得?她?脸侧都是?他留下的冷涎。
凌乱冷息时时拂来,激得?她?禁不住打冷噤。
扣她?下巴的手更是?过分。
揉她?的肩颈,拨她?的衣襟,抚她?的锁骨。
指尖缓搓急捻,指腹轻摩重按。
肆意妄为?。
她?一惊再惊,往前挣却被他扣得?更紧,往后避又?被他贴蹭个没完。
他一点?理智都没有?!
再这么下去,后果难以想象。
跑,必须得?跑!
可诀语刚浮现出脑海,方别霜心里骤然一凉。
她?忘了,这不是?护心鳞。
这不是?只要她?念出地方,就能带她?随时随地离开的护心鳞。
他不放开她?,那就算开了瞬移门,她?踏不进去有?什么用?
身后一心只想索取的少年没有?留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咬耳朵不够,他半旋过她?的身子,捧住她?的后脑,想倾身压下吻更多的地方了。
她?被迫躺卧在了他盘蜷的蛇身上。
他丧失了理智,只依凭本能,要把满身喷薄的欲气都撒给她?。
她?要躲,却连扭个脸都不成。
“衔烛!”方别霜大喊他的名字,少年却□□,唇齿间愈发没轻没重了,对她?的脸又?亲又?咬,吻得?她?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