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将手中的纸条碾碎,李承宗随手一撒,直接回了王府调人。
范闲这边不满监察院要放了程巨树,一大早拉着一个棺材到了王府,然后连人带棺材一路穿行闹市,去了天河大街的监察院,选择了在监察院大门口,大庭广众之下,杀了程巨树。
会审时度势,也是有仇必报的性格使然,虽然滕梓荆没有死,但剧情还是一样展开。
范闲先是拉着棺材去了滕梓荆家,和滕梓荆交流了一番,安排好滕梓荆假死离开京都之事后,便开始追查起了牛栏街刺杀一案。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范闲和王启年很快现司理理与牛栏街刺杀有关,锁定了司理理北齐暗探的身份。
只是司理理牵涉到李承宗,想到两人的关系,范闲和王启年都有些担心。
于是,第二天出城之前,范闲和王启年特意来了王府。
只见王府大厅中,李承宗正蹲在地上做着纸鸢,旁边十好几个七八岁的孩子闹闹笑笑,以及八九个瞧着才一岁左右的孩子在地上爬来爬去。
就这场景,知道的他是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承宗是奶爸,把范闲都给看呆了。
“找我有事?”
李承宗做着纸鸢,连头都没抬。
“是有点事,我追查牛栏街刺杀一案,查到司理理是北齐暗探,准备出城去抓她,想到她和你关系,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李承宗哦了一声,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范闲点头,带着王启年离开了王府。
出门的时候,正巧碰见李毅进门,两人擦身而过。
等到范闲想起李毅,准备喊人的时候,李毅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大人,你认识?”
范闲点点头,问道:“你说他知道司理理是北齐暗探吗?”
“三殿下?”
王启年想了想,沉吟道:“三殿下应该不知道吧,他可是我朝皇子,如果知道司理理是北齐暗探,根本不可能和司理理在一起。”
范闲不置可否,一边走一边思索着牛栏街刺杀一事。
走出去好远,猛然道:“不对,他应该知道。”
“大人,你是说三殿下知道司理理北齐暗探的身份?”
“你还记得我们在王府门口遇见的那人吧,他就是在牛栏街救了我和滕梓荆的人,牛栏街刺杀那天,他来得太及时了,如果是普通江湖人,还能说是巧合,可他偏偏是李承宗的人。我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李承宗早就知道有人在牛栏街刺杀我,所以他才会派人去救我。”
范闲缓了口气,继续分析道:“牛栏街刺杀一事中,明显是北齐暗探和庆国权贵勾结在一起所为,李承宗不可能杀我,因为他想杀我,就没必要救我。”
“这倒是,如果三殿下想杀您,您走不出牛栏街。”
作为监察院的文书,王启年很清楚李承宗手下那群人的恐怖。
除非是天下四大宗师,否则任何人在牛栏街那种情况下都必死!
“那你说,既然不是他安排的牛栏街刺杀,那他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呢?”
王启年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范闲已经开口了。
“能提前得到消息的来源只有两个,要么是庆国这边有人告诉他,要么是北齐暗探,也就是司理理告诉他的,我偏向于司理理。毕竟李承宗是九品高手,和司理理相处那么久,不可能一点都没有现司理理的异常,所以他应该是抓住了司理理北齐暗探身份的把柄,司理理才会把牛栏街刺杀的消息给他,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
“什么想不通?”
“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要不回去问问?”
“算了,先抓住司理理要紧,抓到司理理一切都知道了。”
另一边,王府大厅。
李毅也在跟李承宗禀报司理理的事。
经过昨日和昨夜的排查,今天一早得到了司理理在京都躲藏的地点。
可惜过去的时候,到底还是晚了些,司理理已经出城了。
李承宗有些遗憾,但也还好,笑道:“既然出了城,就不用追查她的踪迹了,你们直接去披甲丘等着,不让那个女人知道什么是绝境,她不可能老老实实跟你们回来。”
李毅点点头,“家主,要不要也派人在潮梦河那边等着,万一主母是从潮梦河离开,再想把主母带回来,恐怕要直接去北齐才行。”
虽然记不得具体剧情,但李承宗还记得司理理准备从澹州坐船返回北齐,只要在东去澹州的路上拦下她就行。
所以昨日翻看地图,和李君信等人讨论了一番。
结果他都没开口,李君信这些战场上下来的人才,就确定了司理理的逃亡路线。
断定司理理会从海上走,并很快确定司理理要么走披甲丘,要么走潮梦河。
几个人一番讨论,简直把李承宗给看呆了,也听呆了。
从剧情里看,司理理走的应该是披甲丘。
但以防万一,李承宗还是点头道:“那就派几个人在潮梦河等着,如果遇到她反抗,直接打晕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