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背对着他,薄毯一半搭在身上,一半落了下来,腰胯处向下勾勒出极为夸张的落差弧线,就像是天生要被人将手掐在那里,稍一用力,就能轻易就能将他的腰肢折断。
室内温度永远适宜,沈庭宗一向干燥冰凉的掌心却忽然出了汗。
转头离开时,姿态远不如往日从容。
夏颂白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摸索着抓过手机,看了一眼。
靠,不想接,怎么是廉晟。
夏颂白不情不愿地按下通话键,因为被打扰了一个特别舒服开心的梦,所以带着点起床气开口:“喂?”
医院里,廉晟皱起眉:“这都几点了,还没起来?”
关你屁事。
“晟哥……”夏颂白装虚弱,咳了两声,“我昨天淋雨回家,好像又在发烧。”
廉晟一下哑了火。
昨晚他抱着宁清扬长而去,把夏颂白忘得一干二净,等宁清包扎好,他才依稀想起来,夏颂白还被他丢在原地。
可他也是情非得已。
毕竟宁清可是为了他受了伤啊!
廉晟沉默片刻:“记得吃药。”
“知道啦晟哥。你和宁先生怎么样了?”
听夏颂白关心自己,廉晟脸色微霁:“我的伤不重,包扎一下就好。清清……宁清他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看来昨晚很顺利,这就叫上清清了。
原作里面,宁清是那种很抗拒别人接近的性格,只有亲近信任的人,才可以喊他的小名。
夏颂白故意说:“那我去医院看看他吧。”
“你来干什么?”廉晟立刻道,说完感觉自己语气有点生硬,改口说,“你和他又不熟。”
“可我担心你嘛。而且……昨天你抱着宁先生就走,看来你们两个很熟?”
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一听就是吃醋了。
原主之前就特别没安全感,总是吃醋,廉晟总算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安抚了夏颂白半天,许诺说让人带礼物给他,夏颂白假装不情不愿,拈酸吃醋地总算愿意挂了电话。
廉晟哄得有点烦,却又觉得,夏颂白还是之前那个夏颂白,对他占有欲仍旧这么强。
之前那种掌控不住的感觉,果然只是错觉。
-
挂了电话,夏颂白伸个懒腰,抱着靠枕在沙发上滚了三圈。
好舒服的沙发,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他这么睡了一晚上,也没有腰酸背痛。
夏颂白突然顿住。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