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可恶,要是能死在这里就好了!”
一说:“是啊是啊!”
顾千秋:“?”
现在的人都是有什么疾病吗?
整个惊虹山上只有三处建筑。
他的故居“白玉京”、郁阳泽的现居“问心生”、还有就是这待客的“悲问亭”。
两位医师一边四处看,一边进了悲问亭,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若不是郁阳泽在场,他们估计得伸手四处摸摸。
惊虹山过高,山巅常年有雪,这亭中的桌椅却是暖玉制成,纤尘不染、雪落即化。
“代掌门。就是看他吗?”
“嗯。”
顾千秋被他们一左一右,搭住两边的脉搏。
两个医师面面相觑,眼神疯狂交流。
一说:怎么回事?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一说:他健壮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一说:我知道他健壮!但是他没问题,那代掌门为什么让我们看?
一说:证明他身体健康?
一说:肯定不对!肯定有隐情!
一说:我知道了,代掌门是在考验我们的医术!
一说:啊,原来如此!
顾千秋斟酌着语气道:“你们两个……是在用眼神演十八摸吗?”
两个医师:“!!!”
完了,要被骂医术不到家了!
郁阳泽道:“如何?”
两个医生说:“这个、这个……”继而语气笃定,异口同声,“问题很大!”
顾千秋:“!”
这两人怎么张嘴就胡说八道?
两个医生对视一眼,从他经络、行气不容乐观,说到精神、灵台非同小可,又说到脏器、肺腑功能紊乱,最终说到皮肤出油冒痘、头发开叉打结……总而言之说他内分泌失调,需要从脖子往下截肢。
顾千秋:“……”
顾千秋很想问问,现在“洗尘”一脉是否还是濮阳叁当家。
如果是的话,他就要把他赐死了。
郁阳泽听得眉头紧促,自己上手一摸。
顾千秋的脉象健壮得如同一头牛。
那之前在路上?
郁阳泽彻底想不通了。
“两位长辈请先回吧。”他送完客,又领回来一个尹旌,“你把他带回去。照顾一段时间。”
尹旌诚惶诚恐地追问:“一段时间之后呢?”
郁阳泽淡然:“丢出同悲盟即可。”
顾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