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统计过王府的账,历年的账目都是入不敷出,到今年,王府的账上连几万两银子都没有了。
偌大的一个王府,拿不出几万两银子,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事实如此,再加上近日为了赶走那些门客,又故意传出王府账上没钱,准备拿着借条出去要钱的事情,效果颇为管用。
云承继把盒子往她身边推了推,“阿淮,你是我的亲妹妹,我的,以后自然都是你的。”
“不行,我不能要,你可以给阿悦。”
阿姐有一个坤泽,不比她小多少,今年应该是十四五岁,即将要议亲了,堂堂郡主,必须得十里红妆才能配的上。
云丞继蹙眉道:“阿淮,孤给阿悦留的有,这些是你的。”
“母亲,姑母不要,你都给我好了,反正我不嫌钱多。”一个身穿红衣的明朗少女走进来,给沉闷充满药物气息的内殿,带来几分鲜活的气息。
云和悦就是东宫唯一的子嗣,身份高贵的郡主殿下。
在云丞淮的眼中,就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少女,对方眼睛中满是对她的厌恶。
前身那样的人,自然是亲者恨,仇者快了,云和悦厌恶她是很正常的。
她也不介意,只是笑笑。
云丞继声音微怒道:“放肆,孤与你姑母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为何没有,我是你唯一的孩子,你的不就是我的?”云和悦毫不客气道。
说的很有道理,云丞淮的眸中染上了一层笑意。
“你。”云承继还是没舍得惩罚自己唯一的孩子,只得道:“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你祖母留下的,与你无关。”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阿姐是活着的。
阿姐虽然温柔体贴,声音永远温和,但没有什么鲜活气息,而云和悦出现后,阿姐多少有点儿活着的样子了。
最后,云丞淮还是稀里糊涂的抱着盒子走了,她都没有空隙问一嘴,太女姐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其实她发现了,对方是根本不想让她问。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是如对方说的那样,很多事情还不能给现在的她知道。
大雪又开始落下,云丞淮的肩上覆盖上了白色,她走在大雪中,背影莫名有些悲伤。
“你在伤心?”云和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歪头看了眼对方,没有说话。
“你看着我母亲那样,所以伤心吗?我还以为你没有心呢。”云和悦的嘴里面满是嘲讽。
云丞淮笑了笑,明明她跟太女姐姐只见过两次,短短时间内,她的心确实是在为对方的病情伤心。
云和悦冷哼一声,“母亲让我告诉你,顾以柳的出现,与你家王妃有关。”
她已经知道了,顾以柳自己说的。
“你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