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刚开始营业,两个伙计还在悠闲地擦桌子返工,其中一个对钟波有点印象,打了声招呼后,他在老位子上坐下,站在吧台里的男孩眉清目秀,陶明善不在,据说今天一早就走川藏线云游去了。
男孩一边娴熟地调酒一边介绍酒类,钟波点了杯他推荐的黑啤,并把翟亮的照片递给他看,“见过这人吗?”
他随意打量了一眼,摇头,“你找他干嘛?”
“我是警察。”钟波又把照片推过去,“麻烦你看仔细点。”
酒保立刻拘谨起来,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但还是徒劳,他机灵地转身向店堂里两个伙计招招手,“你们都过来。”
伙计们都看了照片。
其中一个说见过,“他来跟老板借过吉他。”
另一个忙补充,“不是借吧,老板的吉他坏了,我听他嘟哝要找人修呢。”他笑嘻嘻地看钟波,“你找他?这人长得是不错!”
酒保低声喝斥,“少胡说!人是警察,来办案子的。”
小伙计立刻噤声。
钟波问,“他来取吉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月前。”他态度谨慎了许多,“不超过三星期。”
“以前来过吗?”
“没留意,老板从不给我们介绍他的朋友。”
“把出勤记录给我看看,要三个月内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酒保说:“我先问问老板,这种事……”
“你可以现在给我看,”钟波打断他,“也可以去局里录个口供后回来再拿给我看。”
他乖乖把本子交了出来。
4月26号晚上在酒吧的两个小伙计今天都不在,钟波请酒保立刻把他们约过来。
渐渐有客人上门,小伙计们忙开了,钟波守在吧台边,看得出他们三个都有点不安。
酒保乘空隙和他套近乎,“这事跟我们酒吧没关系吧?”
“目前看来是这样。”
他明显松了口气,“我们马上要搬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新老板估计不会留我们——这人犯什么了事?”
钟波睨他一眼,“他欠我钱。”
酒保呵呵地笑,知道钟波在开玩笑,识趣地不再往下问,过了会儿,钟波听到他开始低声吹口哨。
先赶来的是个白胖青年,一副老实相,表情诚恳真挚,但一问三不知,钟波纳闷他平时怎么干活的。
七八分钟后,另一个伙计也来了,精瘦干练,他对着翟亮的相片仔细辨认后,确认那晚翟亮来过酒吧。
钟波松了口气,久悬心上的一个疑团终于破解。
“他一个人?”
“不,”瘦伙计回忆,“好像还有个女孩,两人坐在一桌上聊天。”
女孩,是晴晴吗?
“那女孩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