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念在周之莓求情的份上,赫维托想把那个男人的双手手筋挑断,那是他碰过她的代价。
周之莓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归,她不能和赫维托硬碰硬,这样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面对如此“发疯”的赫维托,她的内心止不住地颤抖。
“你浑身上下都湿了,容易感冒。”周之莓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是么?”赫维托这才看了眼自己。
他当着她的面单手解着湿衬衫的纽扣,那双锋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另一只手仍牢牢抓着她的脚踝。
“你放开我的脚。”周之莓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显得楚楚可怜。
赫维托非但没放,反而当着她的面单腿屈膝半跪了下来。
紧接着,周之莓的脚背被柔软滚烫的舌尖舔舐,她如触电一般惊得差点一脚踹在赫维托脸上。
“你,你。”她被他给搞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不是觉得她脏吗?为什么还要舔她的脚?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明明前一秒还恨不得把她杀了的样子,现在又像是将她捧在手心当成宝贝。
简直完美诠释了“疯子”这个词。
赫维托的吻从周之莓的脚背一路向上,停留在她泛红的膝盖上。他看到了,她的膝盖正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想起在雪地里她摔倒的那一幕,心脏如同跟着她重重坠落,划出一道血痕。于是他更加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膝盖,留下温热的气息。
远在千里之外,赫维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得不到周之莓的任何讯息。明明她的手机定位在工作室里,人却不在。
赫维托想过周之莓或许会被绑架、被撕票。他主动联系到了Eva,企图从她的嘴里获得什么。
Eva笑着讽刺赫维托:“你居然会给我主动打电话?这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稀罕。我一向运筹帷幄的弟弟,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赫维托可以确定的是,如果Eva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将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
Eva便更加笃定了什么似的猖狂笑着:“本来我还不相信传言,听说你身边有个女人?你将她视为珍宝?我想,我还不了解我这个弟弟吗?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让他在乎?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拿捏。”
很好,这至少让赫维托确认了一件事,周之莓不可能在Eva的手中。
可因为这通电话,也在无形之中埋下了一枚隐患的种子。赫维托现在必须确保周之莓寸步不离地留在他的身边。
与此同时,酥麻的痒也几乎将周之莓整个人啃噬,她下意识地往后躲闪,然而退无可退。
周之莓用手揪着赫维托的湿发,声音比身体更颤:“别,别亲了。”
赫维托非但没有停下,反而问她:“还疼吗?”
知道吗?她摔倒在雪地上时,他比她更疼。
可她在做什么?她的心在向着那个肮脏的男人对吗?
从得知周之莓出席宴会后,赫维托悬着的心便稍稍落地。可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亲眼目睹她对着那个肮脏的男人笑靥如花。
她知不知道他的心几乎在滴血?
窒息的痛感几乎要将他淹没,让他失去理智。
赫维托的吻一路向上,像野兽在自己的领地里留下专属的气味标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他仿佛掌控着她身体的开关,所到之处都能让她颤栗。并不冷,整个别墅被暖气包裹,她甚至还因为过于隐忍而不断冒汗。
周之莓咬着唇,企图忽略这种本能的生理反应,可是不行,她清晰地感觉到柔软的舌尖在刺探。
不止是舌尖,还有两根粗粝的手指,其中一根刚才被她用力咬过。
周之莓的双腿被迫踩在赫维托肌理分明的肩膀上,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