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对静安,金婵道:“师傅,师叔,既然回龙山,马曹庙二位镇长这样看重这个大院,不如修碉楼的钱,买机枪的钱叫他们出好了。”金婵道:“光出这点钱还不够,还要赔偿我们六十人的受惊吓费用,还要赔偿我们三小队来回跑一百多里的脚力费,伙食费。”陈英道:“师叔说了算。”静安道:“象淋山河的易仁先那样,把他搜刮的不义之财取干净,然后在他头边放把刀他就老买了。几人商量了写警告信的内容。静安道:“师妹现在你带慧仁住到回龙山去,我带慧礼住到马曹庙去,完事后再回丁家塆会合。”金婵道:“听师姐的,我去叫慧仁,你们先走吧。”静安道;“白天记得穿僧服。”静安对陈英道:“我们去马曹庙吃点好的。”陈英道:“师傅,我要吃糖醋鱼。”静安道:“走吧,还像小时候一样。”师徒二人来到马曹庙,这里是个大集,有点热闹。师徒二人找了家干净的馆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找了个位子坐下。跑堂的立即过来:“二位,想吃点什么,请点菜。”静安拿过菜单点了个糖醋鲤鱼,一个黄花炒肉,一个红烧茄子,一个海带汤。店小二立即报到后厨,又拿出一条两斤多的鲤鱼给二人看,二人点头,因客人少,菜很很快就上来了。静安问店小二;“你们店的生意好吗?”店小二道:“一般般吧,老板也很难,税太重了。”静安道:“其他地方不一样吗?为什么你们税重呢?”店小二道:“我们镇里加了剿匪税,镇长说匪剿完了就不收了。”静安问:“你们镇长住在什么地方呀?”店小二道:“我们方镇长就住在镇公所里,那里有人保护他。”饭吃得差不多了,话也问完了,陈英付完账,二人沿着店小二指的方向,很快找到镇公所。这个镇公所与其他镇公所不同,正门是一栋二层楼,门从楼下通过,两边是两排平房,后面又是一栋与前面一样的楼。整个大院只有一个大门,没有其他门。前面一栋楼是镇公所办公的地方,只有门卫室住着两个人。东边一排平房是两个大宿舍,里面是长长的通铺,是保安队的往地,窗户开着,里面没有人,还有一间仓库,西边是厨房,饭厅,柴房,仓库,厨师住房。后面楼下也有厨房,饭厅,大厅,仓库等,只有一间住人,楼上暂时看不清楚,肯定姓方的镇长和他两个老婆就住在楼上。师徒二人看完地形,找了家旅馆,陈英要来纸笔。静安写好警告信收入袋中。师徒二人倒头便睡。晚上十点多,静安就醒了,看了一下窗外一片漆黑,她也不点灯,摸黑穿好衣服坐在床上,他不忍心叫醒这个年仅十三岁却身背重担的孩子,平常人家这么大的女孩还在妈妈面前撒娇呢。这时陈英也醒了道:“师傅,你怎么不喊我呀?”静安道:“时间还早,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说罢静安点亮灯,陈英起床,师徒二人洗漱完毕,换上紧身短装,收拾好东西,整理好被子,抽开门栓,师徒二人从窗口跳出,反手关上窗户,消失在夜幕之中。
来到镇公所后楼,二人爬上二楼,在三个有人住的房间投进迷香,一间房里传出鼾声,断定这就是方斌的卧室。二人进得房来,点亮灯,只见方斌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枕头边还放着一把手枪,陈英收入袋中。房间除床以外就只有一高一矮两个柜子,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两个柜子全部打开,里面只有男女衣服和被套被单等东西,没见一个大洋,又打开抽屉,里面只有三十多块大洋。怎么只有这点钱呀,难道是个清官?师徒二人怎么也不相信,又搜遍了所有房间,还是一无所获,陈英只好把抽屉里面的三十多块大洋装入袋中,不小心掉了一个,滚到床底下去了,陈英本不打算要的,但想到一个长工一年也只能挣二块大洋,不由弯下腰去拿开挡住床沿的床单,现底下放着两只箱子,陈英拖出一只,沉沉的,打开一看全是大洋,又拖出那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金表金手镯,再就是金条。静安从柜子里拿出两张被面。将八百多块大洋和十六根金条金表等包好,师徒二人各背一个,把警告书和一把匕放在枕边,吹灭灯,下到一楼,扬长而去。此时正是凌晨一点。走在回丁家塆的路上,陈英道:“师傅,我想我们要平等对待,也给十小队每人一百块大洋吧,他们孤军守在狼群中不容易。”静安道:“你能想到这一层,说明你真的长大了,为师心里高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为师永远支持你,你是副大队长,你有权下命令。”陈英道:“我就知道师傅会支持我的。另外,丁家塆是我们的落脚点,也是我们的堡垒村,这次给每户三块大洋吧,叫他们买缸存粮。”静安道:“其它佃户也要给,明天叫丁会长统计一下有多少户,把这些穷人都团结起来,丁家塆再多给一块。陈英道:“还是师傅想得周到。”说话间回到丁家塆章嫂家,大家睡得正香。静安和陈英放下东西躺下,等着金婵二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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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金婵和慧仁扛着两个大包裹回来了,静安小声道:“师妹,先休息,有话明天再说。”金婵应了一声,倒下就睡。
天光大亮,太阳升起,大家都起来了,静安,金婵,陈英。慧仁再也睡不着,只好起床。金婵她们之所以回来那么晚,是因为金婵上下跑了两次。事情是这样的:“金婵慧仁二人到达回龙山,查清镇长并不住在镇公所大院。而是住在正街门面房的楼上,整栋楼有四个门面,经营百货,杂货,布庄,副食。后面是院子。要上楼必须先进院子,楼梯在保镖的住房左边。楼上住着镇长林银甫和他的两个老婆,两个女儿,他大儿子另有住地。这整个房子和院子都是他家产业,故此他要带着保镖住到这里。
金婵二人在晚上十一点半行动,先是搞定两个保镖,没收了他们的手枪。上楼很快就打开了林银甫的房间,点亮灯,将他枕边的手枪收起,找到钥匙,打开套房的门,里面只有一个柜子,但里面放满了东西,有玉器古董,各和金银饰品,金条八根,大洋三千多块,两人找了两张被套,将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全部装进包裹里。将警告书和匕放到他枕边,两人才背着包裹下楼,路过镇公所,金婵想起一件事,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两人放下包裹,叫慧仁守着,她自已进到镇公所,弄开了仓库,现里面有十箱子弹,于是出来关好门,二人回到旅馆,从窗户进入房间,慧仁莫名其妙,只好跟在这位师叔后面反复折腾。回到房间,慧仁点亮灯,金婵铺开纸写道;“又告:“你保安队仓库里还有十箱子弹,你明天派人全部送到潘家大院门前去。如果明天下午五点钟之前不见子弹,我明天晚上定来取你人头,你若想跑,你尽管试试,我不仅要烧光你这个老窝,我还要终生追杀你。”写完她叫慧仁等在旅馆,她自己一个人去将这封信放在林银甫枕头边。再返回旅馆,与慧仁背起包裹,从窗户出来,满载而归。这就是为什么会这么晚的原因。她说得轻描淡写,做起来却是惊心动魄。
两家合在一起刚好四千块大洋,二十四根金条。陈英又把想法告诉了金婵,她表示完全同意。陈英把丁会长找来,对他道:“丁会长,为了藏粮于民,大队决定给丁家塆每户四块大洋,用于去买缸或桶好存粮食,十七户人家对吧?”丁会长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忙道:“是的,是的,大队长好记性。”陈英拿出六十八块大洋给他。接着又问:“除丁家塆外还有多少佃户?”丁会长答道:“还有三十四户。”陈英道:“每户三块大洋,你今天就下去。”又拿出一百零二块大洋交给丁会长。丁会长激动得抖,接过大洋,口中说了无数个谢谢。
日上三竿时林银甫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枕头边的匕和信,他吓得翻身坐了起来,拿起信看起来,上面写道;“你派人攻打我鄂东游击纵队驻扎在潘家大院的小分队,己是死罪,但我们暂放你一马,如有下次定取你项上人头!为了惩罚你,今只没收你收刮来的浮财,以示警告。”又看了第二封信,更感觉浑身冷,胆战心惊。昨天出去的保安队已全军覆没,今天弄不好自己要全军覆没。一看时间已到上午十点,心想还来得及。急忙下楼,见两个保镖正慌慌张张的在房里乱翻,一定是枪不见了。忙道:“别找了,你们两个现在再去找两个人,把仓库里的十箱子弹马上送到潘家大院门前去,交到他们人手中就赶快回来,否则你我话不过今天。两个保安吓得急忙出去找人。下午一点多钟,就将十箱子弹送到了。石德和早从大队长那里知道有人送子弹来,忙叫队员将子弹抬进去,送子弹的人见有人将子弹收了,急忙调头就走。石德和在后面道:“谢谢林镇长,告诉他,他的命保住了。”
上午,陈英。静安,金婵来到大院,叫石德和集中全部队员开会。陈英讲话:“你们全体队员保卫大院有功,经我们研究,决定奖你们每一个人一百块大洋。”哇,有这好事,真的假的,这可是一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呀。
陈英道:“你们不信吗?这时静安和金婵将两个包裹往桌子上一放,二人解开包裹,两堆大洋呈现在众人面前。
陈英道:“这是三千八百三十块大洋,接着从包里拿出三根金条往桌子上一放,总共是六千八百三十块大洋,你们每人一百块大洋。还剩八百三十块大洋,拿三百三十块出来修前后碉楼,剩下五百块由石德和队长代大队保管,没有大队批准不准动用。众队员们这才相信是真的。都激动得不得了。高喊,谢谢大队长!陈英道:“你们不用谢我,我现在要批评你们了。从这场保卫战来看,你们的枪法实在太糟了,放了半天空枪,没打死几个敌人,浪费子弹!从现在起,你们要尽全力练习射击,要练到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如果说枪不好,这次缴获的枪我看都是新枪,你们可以换上。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内我再来举办一次打靶,谁达不到三十环谁就不是好战士,你就自动的到大院去喂猪放牛当伙夫。”说得大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陈英道:“石队长。你也不要搞那些空架子了,这个月就实打实练射击和搞建设。真的假的一个月后见真章。你们有信心没有?队员们齐声吼道:“有!”陈英道:“好,一个月后见,石队长,把钱给大家吧。”石德和先将桌上的大洋每人五十块,剩下五十块待金条兑换后再。大家都没意见。陈英三人到最后一栋,打开大门,又打开库门,里面还有十支新枪,柜子里还有二千大洋。几人明白了,黄先生是怕他们来没钱花,所以将钥匙交给他们。几人决定,大洋不动,把十支好枪拿出去挥作用,免得放在这里生锈。几人将枪拿出来,锁好门,把枪交给石德和,要他保管好多余的枪支。
陈英叮嘱石德和,军事第一这是必要的,但生产产也要管,比如这么多人吃饭,每天的泔水就不少,要把猪喂好,要把菜种好,搞好队员的生活。石德和都在抓,猪已经有三十多头,随时能宰的有十多头,端午节就宰了一头,宰一头大的,就补充一头小的,老是保持三十多头。菜也种得很好,从来没卖过菜。有时吃不完的就晒起来或腌起来。陈英听他这样说也很满意。叮嘱修碉楼的事尽快做。石德和道:“我保证你下个月来就能看到碉楼。
吃罢午饭,陈英带领大家离开丁家塆返回大院,睌饭时回到大院,黄琬看到一个个精神饱满的回来了,十分高兴,忙吩咐厨师为她们做饭,特别问李小姐累不累。李小姐表示一点不累。李老先生看到女儿变得如此健康,也高兴得不得了。她们在这里都有住房,像回到家一样各进各的房间洗漱。静安三人向黄先生和陈立说了事情的整个过程。陈立高兴得直拍大腿,说她们简直太神奇了,对她们处理的事十分赞同。此行不仅解了围,镇住了周围各镇。还带回了二十一根金条。真正的大捷,堪称女子英雄队。对十小队的顽强战斗精神表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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