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捂着脸痛哭,无力的蹲下身,撑着膝盖,她受不了没有乔言的日子。
这几年她过得实在太辛苦了,只要闲下来,没有一刻是不在想乔言。
一千多个深夜里,思念如影随形,无声无息的入梦。
一道轻柔的力道托起她的脸,温热的指腹擦去她的泪水,乔言眸光深沉:“沈竹,我真拿你没办法。”
这天晚上,她们各自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沈竹在天蒙蒙亮时,睡意姗姗来迟,眼皮撑不住了,迷迷瞪瞪地闭上眼睛。
就快进入深度睡眠时,一阵铃声惊醒了沈竹,一个激灵坐起来,握着手机心脏怦怦直跳:“喂?”
“醒了没。”
乔言的声音有点疲惫,有点哑。
“醒了,怎么了?”
“我在你楼下,把离婚证拿下来,我要看。”
“……”
“好。”
沈竹麻溜地穿好衣服,翻箱倒柜找出离婚证,随便梳了下头发,踩着棉拖鞋跑下楼,乔言的车子就停在单元楼门前,她轻车熟路的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
车里开着空调,很暖和。
光影浮动,乔言垂眸看着手里的红色本子,薄唇轻抿,脸上覆着一层寒霜,阴沉又压抑,利落流畅的下颌线都透着冰冷。
乔言在心里讽刺自己,一夜没睡跑过来,就为了确认这个让她添堵的玩意是不是真实的。
“乔言……”沈竹弱弱地叫她。
“拿上身份证,去民政局。”
“啊?”沈竹不明所以。
“这么爱结婚,我赏你一次。”乔言见她半天不动,手搭在方向盘上,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气地磨后槽牙,眼底一片凉意,望着她说:“你还不愿意?我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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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日常
乔言每天趴在沈竹耳边说:我头婚。
43
乔言送沈竹回家后,她把车子停半路上,在车里干坐着,一夜没合眼,脑袋发胀,但又无比的清醒。
回想从前的点点滴滴,很多地方都有迹可循。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每当沈竹眷恋亲吻着她鼻梁那颗痣的时候。刚在一起时,沈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以为是羞涩,其实是心虚。
还有,前期从不主动说爱她的沈竹。
种种迹象,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可自己却一股脑的沉迷在沈竹不够深的爱意里。
刚分手的那段日子,真的太难受了,陷在爱恨交织的痛苦里,在夜晚辗转反侧,泪掉个不停,一蹶不振。
甚至一气之下,她在网上预约了点痣,都走到美容院大门了,她的脑子像被锤了一记重拳,如梦初醒,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去破坏原生态的脸。
痣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