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想起什么,她惊问:“非得脱衣睡觉才算?!”
可他今日亲她,只因她正巧吃过?玉带糕,他喜欢那?滋味。
会不会,他此刻所说的,也不是她以为的意思??!
其实,就连他要?查看她伤势,也如他所说,并无邪念,是她误会了吧?!
念头汹涌浮动在脑海,许菱玉白皙细腻的雪颊登时红透,似匀了最娇艳的胭脂,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既如此,便当她才是那?个有邪念的吧,毕竟她对?他垂涎已久,他早就知晓。
“我,我是说,我自然也想与你亲近,只是看你更习惯穿衣睡觉,正好我也是。既如此,你我夫妻便不必,不必依着话?本子里写的那?般睡了吧?毕竟,也没人蹲咱们床头检查,你说对?不对??”
许菱玉一时吞吞吐吐,一时又说得飞快。
终于?说完,许菱玉暗自松了口气,秀才性子好,应当会依她吧?
她美?目澄澈,含着赧然与期待,乌亮的瞳仁圆润润的,映着璀璨烛光,也盛着顾清嘉俊逸的脸。
顾清嘉极力克制着想要?堵住她小嘴的冲动,听她说完这番话?,已是哭笑不得。
一直以来,看似嚣张不羁,敢于?引诱他的小老虎,原来什么都不懂啊。
嫁为人妇的女?子都懂的那?些?事,他的傻娘子却一无所知,成亲前?,她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应有的教诲?
也对?,她阿娘不在,芹姨再亲也是下?人,继母和舅母都不盼着她好,谁会教她呢?
嗤,顾清嘉拉住她纤白的手,低低失笑,宽肩轻颤:“阿玉,你怎能这般可爱。”
微甜(二更)……
许菱玉腰侧的伤并不严重,让金钿替她涂了两回?药膏,没几日,便恢复如初。
忙完铺子里的事,天气?已不知?不觉暖起来。
这一日,许菱玉得空,顺路又进到凌烟书坊,想看看有没有新?鲜话?本?子。
站到书架旁,她忽而忆起第一次遇见贾秀才的情景。
她随手?取下一册书,走到窗边雅座,坐在金钿对首轻问:“这几日姑爷是不是也时常出门??你可知?他在忙些什么?”
金钿几乎日日跟随许菱玉身侧,本?也不太清楚。
刚要摇头,忽而想起一事。
前天日头好,她碰巧和?长缨一道去附近河边浣衣,见他们的衣物尘土气?比往日重些,便随口问了一嘴。
沉吟一瞬,金钿轻禀:“听长缨说,这些日子他们是出城过,说是姑爷读书有不解的地方,去请高人?指点。”
“高人??”许菱玉困惑,喃喃自语。
清江县最好的书院,乃是段家族学,借吴兴沈家的势,倒也请得两位名家坐镇指导族中子弟。
孟家表姐的夫君,便曾在段家族学读过书,后来因不学好,族长怕他带坏族中子弟,把他赶出来了。
族学里也不是只?收段氏子弟,沾亲带故的亲戚,甚至非亲非故的外人?,只?要多出些敬师礼,也能进去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