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能几个时?辰都不累。
“那药也不能多吃,既累了,不如早些歇息。”许菱玉耳尖红得几欲滴血,却对落入他的圈套,很不服气。
他口口声声说向她讨补身子的药,可那语气,她哪会听不出他的心思?
原本是避子药,说是补身子,是她能想到的最?正?经?的托辞,哪知,他以?那样的语气说出来,倒像是在讨他说的那种?助兴之物了。
顾清嘉喉结轻滚,颈间将开未开的衣扣顷刻散开,端方假象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叫人心慌的倜傥不羁。
“唔,良宵苦短,是该早些安歇。”顾清嘉顺着她的话说。
他倒是肯听话,许菱玉轻咬朱唇,暗自腹诽。
他当真听话,许菱玉反倒没来由有些失落,也说不上为何。
思忖间,秀才那骨节修长,筋肉匀停的手,竟不规矩地扯开她衣襟。
许菱玉衣襟微敞,肌骨蓦地生凉瑟缩,才反应过来,这厮只?是嘴上听话,身体却另有想法。
刚瑟缩一下?,男子倏而俯首,挺直的鼻尖抵上她胭脂红绣栀子花的细绫心衣。
许菱玉感受到仅隔一层薄薄衣料的灼热鼻息,呼吸蓦地一窒,心跳陡然加快。
进?内室前,许菱玉已没了力气,神思游离间,瞥见秀才自己摸过那白玉瓶,吃下?一粒丸药。
秀才该不会已经?猜到那药的真正?用处了吧?这念头,在许菱玉脑中快速闪过。
没来得及抓住,她思绪便不受控制,根本无暇去想旁的。
小别?胜新婚,难免纵意些,许菱玉比平日足足晚了两?个时?辰才醒。
梳洗好,金钿才禀话:“小姐,半个时?辰前,胭脂铺、布庄都派了人来传话,说是有人在门口闹事,耽误做生意,请小姐过去看看,要不要报官?”
若是平日里?,遇到这样的事,王掌柜、周掌柜不至于来打扰她,直接就报官了。
可这回他们没按旧例行事,许菱玉一听,便猜到,是与段家有关。
段家不是两?个小掌柜敢招惹的,且这事明摆着冲她而来。
许菱玉起身道:“去看看再说。”
走到廊庑下?,秀才也说要跟她一起去,显然是知道铺子出事了。
许菱玉尚不确定具体情形,便没拒绝秀才的好意。
不多时?,几人来到街上,远远便见前头围着好些人,几乎把路都堵住了。
许菱玉提前下?轿,自己走过去。
“许娘子来了!”不知是谁嚷嚷一声,人群便让开一条道。
走到近前,许菱玉闻到不太好的味道,下?意识拿帕子掩住口鼻,秀眉微蹙。
她这是胭脂铺,眼下?铺子里?一位客人也没看见,只?王掌柜探头望她,面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