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小主子平易近人的多,没有这种让他畏惧的压迫感。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盒,弓着腰低着头,既不甘心就这么退出去,又不敢作声。
到最后只能装成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子。
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咬咬牙还将殿门给关上了,怕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给瞧见。
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平宣提着宫灯,守在殿外,丝毫不敢分神,小心翼翼的候在殿外,这事今晚得瞒得死死。
他也得看着点陆家这位,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若是他还要得寸进尺,便是死,平宣也得护着小主子。
平宣心里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陆家这位平日里看起来守正威严、清冷似月,私底下却是这种嘴脸!
殿内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平宣盯着自己的脚尖,精神都紧绷着,脚底站的都僵硬了。
等了不知多久,里头终于有了声响。
殿门吱的一声,缓缓推开。
平宣小心翼翼抬起了眼,陆家的小郎君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点儿都没有被他撞破后的惊慌,尤为沉得住气。
沉稳的让人恼火。
怕是吃定了他什么都不敢说。
平宣的确不敢作声,这种事情传出去他就是个死字。
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好男风的王公显贵,可这种丑事若是放在还未登基的储君身上,太子之位怕是摇摇欲坠。
平宣伺候了小主子多年,这样好的人,可不能被人平白无故就给害了。
陆绥扫了眼偷偷打量他的小太监,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说:“她等会儿兴许要吐,你注意着些。”
平宣心里梗着一口气,也不知该不该夸陆家小郎君体贴上心,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挑明方才的事情,只能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说个是字。
竺玉睡得很死,还做了个梦。
梦里尝到了她最喜欢的甜米糕,松软清甜的口感,吃着甜而不腻,只是这甜米糕好像成精了似的,还会反过来咬她。
一口接着一口。
她被咬的嘴巴都感觉已经肿了,还有点痛。
酥酥麻麻,又痛又怕。
蜷缩起来想要躲开,好似又被困住,怎么都透不过气来。
像是要断气了似的,呼吸被吞没,也没了反抗的力气,昏昏沉沉被拿捏。
*
另一边。
宫宴过后,湖心亭旁,微风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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