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是南港众所周知的庞然大物。
从百年前开始,秦氏航运就牢牢占据着南港无冕之王的地位,而秦氏的一路展虽也偶有坎坷,但总体来看却依旧是鲜花着锦、如火如荼的。
只是和他们的财力相反,秦家人事业版图开展得风生水起的情况下,秦家人却一向低调得令人指,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直到秦悟出生——这位秦谢两大家族联姻产下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板上钉钉的皇太子,成为了秦家有史以来最肆意张扬的继承人。
也是因为他,普通民众才终于知道那栋神秘了百年的秦家老宅,到底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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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建立在寸土寸金市中心的秦氏公馆不同,秦家的老宅坐落于靠海的伴山涯上。
伴山涯并非天然的山坡,而是早年秦家人开山填海造出来的隐居之所。
秦氏老宅就建在山坡上的大片密林深处。
一路上经过林荫间十步一岗百步一亭的大路,再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再到宽阔平整的大路,最后才能抵达秦宅的大铁门——但,秦悟没从大门进。
他没从小路上下来,而是直接一个拐弯,去了秦宅偏僻的后门。
身着制服的保安迅给他开了门,车直接驶了进去,随后保安正想关门的时候,却见另一个熟悉的车牌从小路尽头拐了过来。
那是谢家的车。
秦谢两家最近这些年非常亲近,可最近情况特殊,无论谁来秦家都是需要预约的。
于是门依旧被关上了。
可谢青自有办法。
她打了电话给最近正对她相当好的姑姑,然后把手机交给保安,立刻就被放行了,只是需要弃车步行——如此更方便他们隐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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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家还要走后门,这显然不符合阿悟这只花孔雀的性格,他肯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一路上穿过秦家古老的林子和花园,路过许多历经岁月的庄重建筑,他们最后在最靠近佣人房和保安房的路边,找到了秦悟刚开来的那辆车。
“这是什么地方?”
除了谢家兄妹俩,其他小伙伴来秦宅都只会出入于最豪华的几幢主宅,对眼前这冷冷清清、和主人住所几乎完全隔离开的区域,实在是一无所知。
谢青左右张望,迷惑道:“这边都是阿姨保安的住处了,阿悟来这儿干什么?总不能是跟保姆的女儿看对眼了吧?”
“不可能!”反应最激烈的是霍清韵。
几人一边讨论一边行走着四处张望。
他们避开来往的佣人保安,越过了那两栋佣人住房,一路走进了一条被树木和草丛簇拥的窄道。
“往这边就是主宅了。”谢青越纳闷,“阿悟到底要干嘛?”
“可能就是正门走烦了想从后门进呢?”霍清韵笃定道,“阿悟一向思维跳跃。”
“那不叫思维跳跃那叫神经病。”
谢青刚吐槽完,视线里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眼疾手快立马拦着身后所有小伙伴,低身缩头地藏进了茂密的灌木后面。
是秦悟。
前方是一栋低矮的两层小楼。
坐落在窄道一旁,前面有栅栏围成的小片草坪,草坪上挤挤挨挨地布置着石凳石桌,还围着一个不知道种着什么东西的小花圃。
而秦悟这会儿就站在这花圃旁边。
旁边明明有凳子,他却没坐,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拎着已经改头换面,打包得极其精致的小蛋糕礼盒。
“他在这儿干什么?”
“这是哪儿?那里住着谁吗?”
“一看就是在等人!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吃过什么一块钱的小蛋糕!”
灌木丛后,所有人都在用气声激烈而又静悄悄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