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噎。
随后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似是无奈,“罢了,念在你是个痴情人的份上,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身为锦王妃,除却顺从丈夫,你还更该约束其行迹。”
又要顺从又要约束,道理都让她说去了,做什么不是错?
江语棠不由心中腹诽,就听皇后说道:“你二人德行有亏,令皇室蒙羞,本宫念在你们是新婚的份上,不做严惩。就罚锦王在凤仪殿静思己过,锦王妃抄写女诫。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去。”
说罢整了整衣裳,起身离开。
桌案上早就准备好了纸笔,《女诫》翻开在第一页,可见皇后早就决定要罚他们。
江语棠只能认命坐了过去,提起笔,写下的却是——“女版‘宠妾灭妻’?他寒窗苦读十年,竟因一纸婚书,成为天下笑柄!其内情令人唏嘘。。。。。。”
赵曼凌不是非要嘴欠、来告一状?
她江语棠从来就不是愿意吃亏的人,就得让对方看看,得罪她是什么下场。
于是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足足写了两张纸才作罢。
秦恪见此,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下笔飞快,不由地蹙起眉心。
“你不必这么拼命誊抄,等宴席散后,自会有人放我们回去。”
江语棠心虚地盖住那两张纸,将其录入系统,口中却善解人意地说道:“到底是皇后娘娘的吩咐,我若不从,岂不是给王爷添麻烦?”
说完,才慢悠悠抄起了《女诫》。
二人无话。
凤仪殿中燃着熏香,因门窗紧闭,被炭火催得更加浓郁。
江语棠抄着抄着,只觉躁意上头,将狐裘脱了下来。可燥热没有半点减轻。
“屋里好像有点热,我去开个窗户,通通风。”
她说着起身,谁知眼前一阵眩晕,四肢酸软地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秦恪半信半疑地问。
片刻后,见她痛苦地蜷缩在地,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才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
秦恪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但很快,他就知道是屋中的熏香有问题,遂一把扬了那香炉,将她拖起来。
“走!”他哑声低喝。
然而江语棠已经无法自控,环住他的脖子,将柔软的唇瓣凑了上去。
换做清醒的男人,或许都无法自持,更遑论同样中计的秦恪?
“不要。。。。。。”胸口忽而传来低低啜泣的声音,如同一只被叼住后颈的奶猫,张不开爪子,只能瑟瑟发抖地求饶。
秦恪当即清醒起来,一贯的冷静沉着似乎都不够用,气急败坏地暗骂了一声,抱起人冲出殿外,跳进冰冷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