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驴头不对马嘴地交流。
来之前lennart想着定然要找到许玫,要将她禁锢到自己的怀里。
他们没完,他们会永远纠缠,他的执念深重。
此刻,他瞧着许玫用着疏离而又有些谴责的语气对他说话。
他脑海里的疯狂想法消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悲哀。
许玫厌烦他,他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早已知道的事实。
lennart习惯于直面痛苦,他认为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痛苦,那这痛苦终究会变成不过如此。
但这个方法现在失了效。
或者说,早就失效。
他发现自己仍然无法面对许玫讨厌自己的这个事实,并且他现在还因为让许玫陷入困境而感到痛苦。
继续纠缠只会让许玫更加痛苦,更加厌烦他。
可若停止纠缠——
lennart的呼吸变得困难,浓黑的眼睫颤。
停止纠缠,他就要永远地失去许玫了。
无论纠缠与否,lennart获得的都是痛苦。
而放手至少会让许玫如意。
lennart想起许玫给他们的儿女起的名字。
她对他们唯一的期盼是希望他们能够万事如意,不似她被禁锢。
或许,他真的应该放手。
“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
lennart把许玫和她父母称为一家人,仿佛他是外人,他厌恶这种称谓,但他强迫自己这样做。
“你们可以回家了。”
他点击发送消息,随即,绿眸立即侧开不去看消息,他的心脏如同被千刀万剐。
强烈的疼痛促使他那暴戾恣睢的阴暗性格疯狂滋长,他靠着强大意志力压制,他不想再伤害许玫了。
飞机行驶在万米高空之上的寒空,跨国航班的行程还没有到一半,但lennart却想返回了,他怕飞机一落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占有许玫的阴暗情绪。
窄窄的舱窗映出旁边高大、英俊的男人痛苦的神色。
头等舱里的一些乘客认出lennart的脸,他们好奇这个昔日出现于公共场合总是恣睢矜贵的schulz掌权者,怎么会神色痛苦,看起来脆弱至极?
许玫对lennart的痛苦挣扎一无所知,当她于一小时之后看到这条消息,她心想,这放债的,怎么看起来还挺好说话。
是真的还是在骗她?
她正思考时,又见对方发来一条消息。
“我往你的银行卡里打了一些钱,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许玫皱眉,这债主怎么还要补偿她?
她觉得越来越奇怪。
她思索了一会儿,认为lennart所说的银行卡应当是她成年时她父母带着她办理的一张卡。
于是,她登陆银行的软件,见自己的存款赫然多了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