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疼痛因为镇痛药物消解了许多,但想到刚才的那一幕,赵星竹的心里仍是刀扎一般刺痛。
谢慕青竟然如此紧张曲向晚。
紧张到弃他于不顾。
他呆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直到太阳下山,病房里一片漆黑,窃听屏幕也是一片漆黑——
谢慕青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来过。
就在他昏昏欲睡时,***屏幕忽然亮起,曲向晚的短信弹了出来,
托你的福,我没事了呢。
来中心医院三楼a03病房,这里有惊喜哦!
赵星竹如今所在的医院正是中心医院,他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最后还是拔掉了针头,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病房都很安静,除了a03病房,里面的热闹声隔得老远便传了过来。
赵星竹抿紧了唇,一点点走近。
病房门的上方是透明的,他仰头去看,待看清里面的热闹景象后,他愣在了原地。
病房里挤满了人,除了病床上的曲向晚和病床旁的谢慕青,谢慕青的父亲母亲、姑姑姑父、堂叔堂婶也都来了。
昂贵的燕窝、阿胶等补品塞满了过道,谢慕青的母亲正笑得喜气洋洋,探身往曲向晚手里塞红包。
“好孩子,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有福气的,赵星竹这么多年都没让慕青怀上,你和慕青才好了多久,慕青就怀了孩子!”
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赵星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谢慕青不悦的嗓音传来,“这些话你们私下说着玩就算了,但孩子还不一定是谁的,而且谢家的女婿只有一个,只能是星竹。”
谢母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我只认孙子不认女婿,听说向晚就是被星竹害得差点没命,我谢家要不得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婿!”
姑姑姑父也帮腔道,“听说那个星竹从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看就撑不起谢家。”
堂婶上前给曲向晚喂了口燕窝,帮他掖了掖被子。
“就是,听说赵星竹从小爹妈就没了,没爹妈的孩子品行都差得很!哪像向晚,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也忍着。”
赵星竹踮脚站着,听着自己的一切被傅家人一条条羞辱,腿上却似灌了铅似的,无法抬脚离开。
谢慕青猛拍了下桌子,吓得全场人浑身一震。
她的语调冷冽,令人不寒而栗,“我说过多少次,赵星竹是我唯一的丈夫,侮辱星竹就等于侮辱我!这些话,以后都不许再说。”
见到她的吓人模样,傅母和叔婶姑父都悻悻地住了嘴,不敢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