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瓷?”切原挣扎著坐起:“你来干什麽……啊……!”伤口一阵抽痛,切原低叫,就听到小孩子咿了一声,真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切原……好痛……”
“笨蛋,我才不痛呢!”就算真的很痛,切原也不能说实话,丢脸还没什麽,小鬼扁著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是真的要哭了。
“请您躺好,救护车马上要开了。”护士小姐将切原按回病床,转向车外的真田:“真田先生,请上车。”
“我不必了。”真田将攸瓷抱上车,摸摸他的头:“切原就拜托你了。”
攸瓷揉揉眼睛,把眼里的泪珠擦掉,用力点头:“嗯,我会照顾切原。”
“喂喂,副部长,你想害死我吗?”切原脸色大变,绝对不相信攸瓷的“照顾”能力。
攸瓷却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握著他的手,扁著小嘴说:“切原不痛。”
“……真是,败给你了。”切原闭上眼,算是默认由攸瓷照顾他这件事,虽然完全不能抱希望。
切原伤得不轻,在赛场只能简单包扎,到医院後又被推进急诊室再次进行治疗,攸瓷坐在急诊室外担心的抿紧了唇。这是他实实在在第一次碰到身边人受伤,没有人在一旁安慰哄他,小孩子心里充满不安。
很快切原被推进病房,攸瓷跟进去,护士们安置好切原很快退出,攸瓷忙跑上去握住切原的手:“切原?”
切原睁开眼,看著眼角红通通的小鬼,抚额,无声叹了口气:“喂,你没有哭吧?”
攸瓷摇头,问:“切原,会去德国吗?去很久吗?”
“啊?”切原怔了一会才明白攸瓷的意思,切了一声,未受伤的手揉乱攸瓷头发:“笨蛋,我又不是手冢,这些小伤哪里用去德国治疗。”
“哦!”知道切原不用去德国,攸瓷松了口气,拖著凳子在切原床边坐下,握著切原的手乖乖的问:“切原还痛吗?”
切原动了动肩,皱眉:“嗯,还有点痛,不过没什麽大碍。”
看著小鬼嘴角勾起,总算开心起来,切原扭过头,眼里闪过复杂。沈默了一会,对攸瓷招手:“你过来。”
“嗯?”
攸瓷凑上前,就被切原捏住脸,放开他,又揉了揉:“对不起啊,上次害你受伤,我不是故意的。”
攸瓷眨眨眼,笑起来:“嗯,没有关系,攸瓷最喜欢切原了。”
切原眯起眼,把攸瓷头发弄得更乱:“笨蛋。”
紧张担忧的心情放下後,攸瓷忍不住精神疲惫,泛困的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切原撇撇嘴,拉过攸瓷的手:“笨蛋,想睡就上来。”
“嗯。”
攸瓷也不客气,脱了鞋子就爬上床,单人病床很窄,切原直接将攸瓷抱躺在身上,反正小鬼没什麽重量。“快点睡吧!”
“嗯。”薄被牢牢拢著,攸瓷整个蜷在切原怀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舒服的在他胸口蹭了蹭,闭上眼。没一会又睁开:“忘记了。”说著起身探向切原。
“怎麽……”
切原疑惑,就见攸瓷的脸庞放大,唇被柔软的触感覆住,小小的舌尖还在自己唇上舔了舔,退开。
“切原晚安!”
礼貌的和目瞪口呆的切原道了晚安,攸瓷伏在他怀里睡下。独留下僵硬的捂住自己嘴巴的切原。
“这到底,怎麽回事……?”
(09鲜币)奇怪的运动 又被非礼了
攸瓷和切原坐上救护车时,凯宾和龙马的宿命对决已经开始。比赛自是精彩,结局不言而喻,龙马众望所归拿下冠军,凯宾也了却一桩心事,和龙马握手言和。
比赛完後照例有一场小型记者会,方便体育杂志的记者们做采访。运动员们暂时不能离开,
真田挂心切原伤势,尤其还有一个很可能会被欺负的攸瓷,嘱咐柳莲二等人赶紧去医院照看。
“说起来,真田,切原没事吧?”离开前柳生问。
“……啊,应该……”真田扶扶帽檐,回答得很不确定:“攸瓷在照顾他。”
“哈?惨了,切原不会病情加重吧?!”文太大惊。
“我倒怕去的时候又多一个病患。”仁王甩甩自己的长辫:“走吧,莲二,赶紧过去。”
“嗯。”柳莲二点头。
几人匆匆赶到医院,问清了病房,推门进入,文太立即大呼:“切原切原,你还好吧,我们看你来啦!”
“文太,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柳生在最後关上门,见文太安静下来,也走到病房前,推推眼镜笑起来:“睡著了啊。”
“什麽啊……”文太闷闷的在病床边坐下:“好无聊哦,我们特意来探望他,他居然睡著了。”
“我去找他的主治医生问问情况,文太安静点,不要打扰他休息。”柳莲二转身离开病房。
“知道啦。”文太无聊的回答,左右张望:“对了,攸瓷呢?副部长不是说他来照顾切原吗?”
“切原都睡著了,攸瓷大概回家了吧?”仁王猜测,不可能指望攸瓷体贴的在病床前守著病人。
“攸瓷认识回去的路吗?”柳生怀疑的问。
“可能不认识。”文太担心起来,推了推切原:“喂,切原,攸瓷呢?他去哪了?你不会让他回家了吧?”
“吵死了!”切原翻了个身,睡梦中拉过被子盖住头。
“可恶,切原,起来……”文太还想摇醒切原,就听被子中传来低低一声唔咽,像小婴儿一样,被子下有什麽在挣动。“是、是什麽声音……”文太大步後退,切原被子里有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