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天阳升起,她依然迈不开那离去的脚步,她仍旧贪婪的想再多看他两眼,她知道,若此一走,今生怕难再相见。
这日,她扛了扫把,正欲出门,那高管家喊住了她,告诉她平日负责送茶水的小梅生病告假,现人手短缺,让他今天顶小梅的班,替王爷送茶点。
紫竹10
这日,她扛了扫把,正欲出门,那高管家喊住了她,告诉她平日负责送茶水的小梅生病告假,现人手短缺,让他今天顶小梅的班,替王爷送茶点。
她苦笑,越是想躲,却越是躲不开,怪谁呢?谁让她还赖着不走呢?
又是阳光明媚时,遥遥望着他的背影,曾经,她多希望他不是那帝王,希望他能走出那皇宫,鄙弃那后宫三千,与她携手共度一生,如今,他终是出了那皇宫,亦未流连那如玉美人,然,人事已非,他对她的情份已不在,纵然她仍是百般不舍,却终只能成为陌路。
她轻轻将茶盏和三味糕点放在桌上,压低声音道“王爷,请用茶”
他头未抬,画着那竹的手却是一抖,他扔下笔,急急转身,却见只有那垂眉而立的下人,却未见心中那伊人的踪影。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仿似她已回到他的身边,近在咫尺,回目,却是天涯无踪。
为何,为何要这般待我?
上月,他收到莫冷尘送来的书信,信书她并没有和他成亲,她已离开他,而莫冷尘也想通,强扭的瓜不甜,他不会再去找她,只希望她能过得好。
莫冷尘没有将她藏起来,她却躲在何方?为何不来找他?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她眼里,竟这样不值吗?
一时间,怒从心起,他伸脚踢翻了桌子,将那画了整整一叠的竹尽数撕碎,他怒吼“我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
丽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呆,他踢翻桌子,震碎那盏碟,瓷片乱飞,她却来不急躲闪,只觉手臂一阵疼痛,想必是被那乱飞的瓷片割伤,可这些痛却比不过她见他这副模样来得心疼。
贵公公听到他的吼声冲了过来,先是斥责她为何还不动手收拾,一会割伤了王爷怎么担待,见她忙乱的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片,这才开始安抚子卿的愤怒。
“王爷,您别生气,奴才已经派了多方人马前往各地寻找,一定会找到的。”
原来是你1
“王爷,您别生气,奴才已经派了多方人马前往各地寻找,一定会找到的。”
“她存心躲着本王,你派十万大军去找,也是无用的,只是,她为何这般狠心,为何这般狠心。”
“王爷,一定会找到的,奴才相信,娘娘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丽纱心一动,他们是在说她吗?子卿这样痛苦,也是因为她吗?而不是因为他失去了皇位?
那么,贵公公说要找的人,也是她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的心又隐隐作痛,手一抖,瓷片又将手指割破,原本已经血迹斑斑的手臂再添新伤,所谓十指连心,疼痛感令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引得子卿侧目,他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一双细白的手上满是鲜血,他皱了皱眉,吩咐她不必再收拾,先去给伤口上药,丽纱将头垂得极低,道了一声是,便快速退下。
这是是非之地,是非这地,要离开,要离开。
她一路碎碎念着,她必须尽快离开,不,要马上离开,她很慌,以至于手一直在抖。
子卿看着丽纱离开的背影,心道,他的背影怎的这样瘦弱,和女人一样,和丽纱一样,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垂头看着那一地的狼藉,看着那被他激愤之下撕碎的纸片,以及瓷片上级片上那滴滴的鲜血,那细白沾着鲜血的双手,以及手腕上那一道细长的白疤。
曾经,她被方莹莹所伤,伤在那手腕之上,被那金簪划破,流了许多鲜血,就如刚刚那双手那般,伤愈后,她原本如细瓷般的手臂上便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白疤,就如刚刚那差人一般,差人长什么样呢?
他方才忆起,他跟本就从未看清他的脸,只是他有着一双和丽纱一样的手臂,连手上的疤痕也是一样,这只是巧合吗?
“快,快,将刚刚那人找来”
“啊?”
贵公公愣住,没弄清这到底怎么回事。
子卿心跳彻底乱了,乱了。。。“本王自已去,带路,去刚刚那差人的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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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读者了,现在是我的瓶颈期,更新有些慢了,希望大家谅解。
原来是你2
子卿心跳彻底乱了,乱了。。。“本王自已去,带路,去刚刚那差人的寝房”
贵公公虽不知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却见他这般模样,丝毫不敢怠慢,急急的朝前带着路。
他们一路风驰而行,询问过高副总管后,他们踢开了丽纱所住的这间寝房。
子卿冲入房间,一阵扫视后,发现,室内此时空无一人,窗台上的简易书桌上,却摆着笔墨,人心一颤,朝那书桌而去,一方白纸,一管紫竹,虽是紫色的竹,可那画竹的笔法,却是这样熟悉。
“丽纱,他就是丽纱。”他嘴中喃喃,转身揪住高管家的衣襟“她人呢?刚刚给我送茶点然后受了伤的人呢?”
“回,回王爷,小人刚刚见他手流鲜血,便让他到药房去上药了。”
子卿甩开高总管,一阵旋风一样朝王府药房刮去,丽纱,你既然回到本王身边,却又为何不肯相见,这一次,本王决不会再放你走,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