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奶奶带去点痣的时?候,面相大师曾说,脖子后方这片区域如果有痣,于女方而言,不?算吉,多?数代表红颜薄命、命运飘摇。
但于男子而言,则是半生权力的象征,代表杀伐果断,然却极有可能孤星入命,为情所困。
因着这一点浅咖色,左渔也不?知?怎的,多?看了两眼,直到罗郴锋因疼痛而闷哼出声:“嘶,疼啊……”
左渔顾不?得许肆周的存在,探头焦急地问道:“罗郴锋,你还?好吗?”
罗郴锋揉了揉胳膊,强忍着疼痛,露出勉强的笑容:“没事,只?是被碰及伤口,有点疼而已。”
他前几天打篮球时?摔了一跤,本来都?快好了,突然被攥住受伤的部?位,瞬间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罗郴锋按住手臂,抬起头,这才看清过来警告他的人是许肆周。
他当然认识许肆周,全校皆知?的人物,家族有权有势,既是大少爷,也是大家最近口中?一手遮天的王,他自然得罪不?起,于是笑着打哈哈,转移话题:“我和左渔从?小学开?始关系就很好,简单聊几句而已,没想?到会引起你的不?满,真是抱歉。”
这言下之意是,你看,我跟她很熟,只?是打打闹闹开?开?玩笑,你好敏感。
得,碰着个绿茶,还?挺能装。
许肆周笑了下,干脆不?松手了,反剪住男生的双臂,整个人又没个正形地俯身?,靠近男生的侧额,懒洋洋地拖着腔调:“几个爹啊,敢这么说话。”
许肆周下手是真狠,故意对着他的伤处施力,拇指钳住他的双臂摩擦、挤压,罗郴锋被他的动作逼得额头瞬间冷汗直冒,只?得一股脑地道歉:“许少……许少,我错了,是我不?对。”
罗郴锋知?道自己上手扯掉左渔的口罩,确实不?尊重人,并不?占理,也跟着向?左渔道歉:“左渔,不?好意思啊,我不?该这样……”他边说边对着左渔使眼色,希望她能看在同是老乡的份上给许肆周说个情,放了他。
左渔感受到了罗郴锋的眼神,了解到他的求助意味。
其?实不?用他提醒,她也担心许肆周不?饶人,尤其?是经过拳馆一事后,她害怕许肆周会在校园里动真格,咬了咬嘴唇,她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牵住了许肆周衣袖的一角。
许肆周被她轻轻扯得回了头,两人之间距离很近,挨着楼梯的墙壁,他一转头,手肘就抵到了左渔的,左渔站在比她高一级的楼梯上,他倾斜的脑袋几乎要碰到她。肩头也贴得近,鼻息交错,这样亲密的接触,不?仅可以清晰地闻到左渔身?上一阵甜甜的香味,手肘也能感受到她滑滑软软的肌肤。
他的身?体那么硬,她却那么软,他要很集中?精神,才能克制住想?抱她的冲动。
头皮一阵阵发?麻,太阳穴的神经一下一下地跳动,觉得他妈的,怎么甚至好像连地球自转的速度都?变慢了。
“许、许肆周,要上课了……”少女轻轻软软的声音像羽毛一般扫过他的耳廓,又酥又绵,他在心底里暗骂了一声操。
左渔却浑然不?知?他此刻的状态,语气虽弱,却急得不?行:“你能不?能放开?他,不?要弄伤他……”
但她也怕惹到他,只?能避开?他的眼睛,试图将他的手从?罗郴锋身?上掰开?,然而声音里却暴露出她的恳求和焦虑。
她话刚说完,指尖刚接触到罗郴锋的衣料,许肆周就将她的手牢牢地握住,紧紧地十?指相扣,然后反手按在了墙上。左渔顿时?感到一股亲昵的柏树香味将她紧紧包围住,使得她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而罗郴锋就这样被许肆周松开?了。
他的手臂一抽一抽的疼,但没有许肆周的发?话,他也不?敢贸然开?溜,低声下气地呼唤着许肆周:“许少……许少?”
许肆周被烦得不?行,冷冷地扔出一句:“说。”
“我能走了不?,马上要上课了,我要不?先回班?”罗郴锋试探地问道。
许肆周紧紧盯着左渔,眼皮也不?抬,回他一个字:“滚。”
“哎,好。”罗郴锋得到许肆周的许可,脚底抹油,迅速溜之大吉。
他一走,楼梯间里的上课铃声霎时?打响了,叮铃铃地,疯狂响起,那铃声刺耳而急促,而两个人不?偏不?倚,就正正巧站在了那个打铃器的正下方位置。
短暂、猛烈、迅速爆发?的铃声着实令左渔吓了一大跳。她的心跳猛地蹦到了嗓子眼,心脏就像一座剧烈摇摆的吊桥,被不?期而至的声音震得晃动不?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预备铃,她下意识地寻找到了最近的支撑,将头靠在了许肆周的胸膛上。
好似是感应到她的举动,许肆周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将手环抱住左渔的腰,稳稳地支撑着她。在这一瞬间,两人因着这个迅猛而急促的铃声仿佛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联系,就像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们的心跳短暂地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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