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齐朝凑到他跟前,问。
“没有。”
江晓夕没有抬眼,视线仍在书本上。
齐朝想抬手摸他的头,却被江晓夕躲开了。
齐朝无所谓的的笑笑,把头放在江晓夕肩膀上,右手搭在他的胸前。
“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晓夕这才抬起头。
两人穿上棉衣下了楼,江晓夕围了齐朝给他的红围巾。
他看到了阿沅的机车。
“阿沅的车怎么在你这儿?”
“我借来的。”
齐朝把头盔给他。
江晓夕没想到阿沅不计前嫌,还愿意借车给他。
齐朝在悯河岸边停下。
这时正值夕阳落下,暖色的阳光洒遍整个水面。
暗红色的栏杆,结了冰的河水,随风飘荡的芦苇顽强生长着,等待着春后的复苏。
光照在齐朝脸上,他微微眯起眼。
江晓夕在岸边坐下来,冷风吹红了他的脸。
齐朝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开糖纸。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齐朝嗯了一声,挨着他坐下。
“榆城的悯河和清河镇的悯河有没有不一样?”
江晓夕摇摇头。
河不具悲悯,只有人才有。
无论是哪一段的河水都一样。
“那你在清河镇见到的我是怎样的?”齐朝又问。
听江晓夕说了很多次清河镇有关他的事,尽管他不记得,但仍然好奇。
“自在,悲伤,又满怀希望……”
齐朝偏过头,沉思起来。
江晓夕的形容似乎和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朝阳和月亮都在心里,若心存希望,便看得见。”
“齐朝,我一直记得这句话。”
把你当做希望,尽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