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身边的扶墨一向寡言少语,对任何人都很冷淡。
她在王府住了几年,扶墨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更别提与她聊天了。
扶墨不理会她,却对这村姑态度恭敬。
方宜麟嫉妒得要命。
她抬高了声音:“这世上怎会有这般不知羞耻之人。”
“表哥尸骨未寒,身为王妃不为表哥守灵,反去勾搭表哥的侍卫。”
扶墨脸色冰寒,他想要解释。
谢莺眠制止了他:“你进屋守着王爷,这里我自己解决。”
谢莺眠眼底布满冷意。
方宜麟又当又立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但,方宜麟不该将矛头指向她。
一上来就给她扣克星的帽子,还造她黄谣。
在这个名节比命重要的时代,就这几句话就能逼死人!
“哪里来的野狗在叫唤?”谢莺眠道,“一大早就一股子狗屎味,满院子的醋味都盖不住的恶臭。”
方宜麟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她不傻,知道谢莺眠是在指桑骂槐。
“果然是乡下来的。”方宜麟看谢莺眠像是看脏东西一样,一脸嫌弃。
“表哥光风霁月,要不是生了病,怎么会娶这种粗鄙无礼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替表哥不值。”
谢莺眠嗤笑:“你算哪根葱替凌王不值?”
“凭你不要脸?凭你脸皮厚?凭你满嘴喷粪?凭你无耻?”
方宜麟瞪大眼睛:“你,你骂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莺眠点了点头:“知道。”
“一个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的人。”
“一个会满嘴喷粪的无耻之徒。”
方宜麟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还被骂得这般脏。
她是太妃娘娘的侄女。
在上京城,上至公主郡主,下至各家贵女,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敢跟她作对的人,要么身败名裂,要么早死了。
今天,她却被一个从庄子上来的村姑给骂了。
方宜麟气得浑身颤抖:“你太过分了。”
“区区一个村姑,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像你这种货色,只配为表哥陪葬。”
陪葬!
这两个字涌上心头时,方宜麟眼底闪过几丝狠厉。
横竖这村姑要陪葬。
她提前弄死她,太妃姑姑也不会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