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痛,我知道尸猫命大,但是我知道这次它到了劫数,在这水底,人都难以活命,别说它一个怕水的猫了。
不是我不救它,而是我自身难保!
我压着小黑往水里按,憋了一口气要按了下去,几个人不由分说,先逃了在说,那个畜生在水里就是天,我们不可能斗的过它,而至于佛拉娜是怎么爬到它背上的,我也没办法学她,所以走一步是一步,管他后面是什么路。
小黑潜水之后就疯狂的要往上爬,毕竟是狗,不能跟人一样,你没办跟它商量,如果我松开,它必然就上去了,上去之后死路一条,所以我死命的压着,拼命的潜水,突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下来了,我回头一看,手电光照射一个巨大的黑影游乐过来,把水流搅和的更加湍急。
十米的距离不是很长,很快就到了,我看着那些身影一个个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也快速的穿过去,果然,这是一个悬空的石门,石门也不是很厚,只有两尺的厚度,但是很宽,不过宽度不是我们的障碍,穿过石门之后,我们感觉到水反而有些温热了,不像是里面的水那么冰凉。
我拼命的往上游,但是我看到胖子他们浮在水面,不停的在拍打什么,我心中顿时慌了,不好,这个石洞是从中间被切开的,后面很有可能是一个更长的石洞,所以水有可能已经到顶了,果然,我到了胖子的高度,伸手一摸,摸到了冰凉的石壁,我内心顿时就慌了,这是一条死路,所以我们必须要游过这个石洞,但是这个石洞有多长?鬼才知道。
“咕噜,咕噜!”水泡不断的往上冒,我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头老鳖游上了,所有人散作鸟兽,想要游回去,但是根本就没有可能,那头老鳖在水里挡着路,没有一个人能游回去。
“生死之际,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个石门是用来断开水流的,要是石门压下去,岂不是就能把给断了?之前的渔把头跟我说过一个传说,在二十几年前,乌喇河流一次,一个老仙人坐着鳖仙出现在乌喇河里,我不知道二十几年前为什么会断流,但是我只能赌一把了。
想到此处,我急忙潜下去,看着石壁,在墙壁上不停的摸索,想要找到机关,可定有机关控制这个石门,我觉得胸口发闷,知道是快要缺氧了,心中着急,突然,我摸到了一个铁柄,我知道找到了机关,急忙就要拉下去,但是太重,我根本就拉不动,不过这个时候王红游了过来,我跟他比划着,王红好像特别能理解我的意思,猛然帮着我把铁柄拉下来。
“咯咯咯!”
一阵机关促动的声音响起,我感觉水流突然变得极为湍急,身体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抓着我一样,王红也好不到那去他本来是抓着铁柄的,突然那股力量太大了,直接就把他给拽走了。
我看着石门下潜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土,我心中大喜,果然是我猜想的哪样,这是一道用来断开水流的机关,但是就在我欣喜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想的不够多,断流之后,后面的水流没有了,但是前面的水还是要流动的,我们被水流卷走,断流之后的水流流速是巨大无比的,那股力量把我们席卷进去,让我们没有任何的反抗力量,连那头老鳖也是一样。
我看着老鳖被吸了过来,不过它倒是游刃有余的,但是它显得极为惊慌,像是极为害怕被吸进去一样,朝着我们的方向快速的游走,我一把抓住它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带的更远,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其他人了,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抓住老鳖,这个时候极为混乱,因为我已经缺氧了,神智有点不清醒。
我抬头看着,老鳖的身体在往上游,我可以确定我们游出了那个石洞,进入了某个湖里,但是水还是黑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什么时候才能呼吸到氧气,我快要死了。
这个时候我身体猛然受到了重击,好像是被人给拽住了,我猛然回头一看,就看着一个脑袋像是被劈开的人拽着我的脚,我惊慌的看着那个人,是顾长青,他拽着我的脚,像是水鬼一样,要把我拉进地狱。
我最后的意念消失了,我知道我要死了。
我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人影。
但是我怎么也没能想到我在死的最后一刻想到的是她。
九姑。
棺材里的那个女人。
她们在对我笑,那笑容像是送别我一样。
我半睁着眼睛,手被紧紧的抓着,九姑的笑容消失了,反而出现佛拉娜冰冷的脸,她拉着我,诡异的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很美,但是我却不敢去欣赏,我知道这笑容属于谁。
乌喇河岸上,渔把头赵大安带着乌喇河的村民在河边上烧纸,村民们也给死去的人招魂,渔把头看着乌喇河滚滚的河水,眼眶湿润,他感觉自己再也打不到渔了,都是老天爷在鳖仙龙王在惩罚他们这些不祭祀的人。
突然,渔把头瞪大了眼珠子,他看着河水的水位突然下降了,下降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才刚过了一会,乌喇河的河底就露出来了,河岸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这惊天的怪事。
渔把头慌张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突然,水底的一个窟窿里钻出来一个巨大的脑袋,这个脑袋一钻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
“鳖仙!是鳖仙!”
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但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世上有那么多神奇的事情。
“乌噜噜!乌噜噜!”
一阵阵晦涩难懂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余光看到了一群群穿着黑色袍子穿戴饰品琳琅满目的人围着我在不停的打转,在跳动,我的四周都是火光,我被架在火堆上炙烤。
我以为我死了,但是我还活着,我不知道我该庆幸与否,这是一种玄妙的意识,我的意识没有高兴,没有后悔,没有懊恼,只有一种玄妙的意识。
渔把头家里,鱼把头赵大安的闺女九姑在她的道场围着火堆跟一群萨满老婆子不停的跳动着,随着鼓声的节奏,他们嘴里发出惊人的字节,那字节仿佛有力量一样,撼动着周围所有的人,站在边上围观的人有不少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然而面对这躁动的力量,没有人敢说话。
这就是传统的萨满教巫师祈福。
也就是民间所谓的跳大绳。
我再次醒过来是在第二天,我醒的时候看到一头狼狗,我分不清楚是大黑还是小黑,我感觉有一只舌头在我脸上不停的舔,很温热,让我冰凉的身体从冰窟里清醒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昏睡了七天才醒过来,而在此期间,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把我给送到医院,赵大安的闺女给我喝了祈福来的圣水,给我跳大绳,给我吃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就没有想过送我去医院,我想,我能醒过来还真是一个奇迹。
啊贵还活着,彪子也活着,至于王红他们,我就不知道了,啊贵说分散了,不过以前的金龟庙的后河里,找到了三包金银财宝,就是之前塌掉的金龟庙,那些宝藏是从墓葬里带出来的,他们废了半天劲才带出来的金银财宝居然没带走,被五哥带来的的文物部门给没收了,我想着也是好事。
我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活的,他们是怎么活的,啊贵说我很走运,是小黑找到我的,顺着河床找了六十多里才找到我,我问顺着河床?河水不干枯,那来的河床,啊贵没有多解释,让我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我下了床,啊贵扶着我,这次多亏了阿贵,要不然我在墓里面可能就死了,我下了床,就拉着狗下了阁楼,彪子见了我,显得很佩服,跟我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些乱七八糟不紧要的话。
啊贵跟彪子说了,要去河边看看,奎子听了就一脸的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就拴着狗,拉着雪橇带我们去河边。
我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这么神秘吗?看啊贵的脸色,好像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河边,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乌喇河围聚了很多人,都是打渔的人,我远远的就看到了鱼把头赵大安站在河岸上,北风吹的他脸色难看,看着我来了,他脸色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龙王不给我们饭吃啊。”
赵大安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听不懂,他也没有多给我解释,拉着我就上了冰,我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我见到的冰层是厚实的,而且发青,但是现在的冰层居然发白,而且有种苍白无力的感觉,好像自然的乌喇河失去了力量一样。
彪子拿着铁椎,朝着大白湖的冰层敲了下去,狠狠的敲了几下,然后拿着铁锹开始凿开周围的冰层,很快就凿开了一个大窟窿,我走了过去,蹲下来,朝着窟窿下面看了一眼,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