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赵庭安所说,那是他的亲妹妹。
我以为那天陆凝也同我说的话,是因为知道宿命难改,所以冷静对待。
可是听赵庭安这么说,我突然有些想不通。
“或许他觉得,公主回来也只是暂时的,怕大周帝多心,公主的日子更艰难?”
“谁知道呢。”赵庭安微微有些不认同。
“其实事情说到底,是成安王和。。。。王妃,毁了公主。”
赵庭安惊讶,一时没控制住音量:“你这样想?”
见四周有人望过来,他又压低了声音,讥讽一闪而过:“难道不是皇帝更自私?”
很少听赵庭安如此尖锐地说一个人。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恢复了笑容:“唉,太远啦,这些纷争与我们有何干系,不过公主确实可怜,还有你怎么对成安王妃怨气颇大?”
“有吗?”我又喝了一口汤,凉了,入口苦涩:“你听错了。”
“爷爷与夏侯家交好,这才听闻了这些,事情未必有定论,你听听就好。”
我做不到听听就好,我很想见亦芷。
曾经最亲密,血缘最浓的人都已经永远离开我,只有亦芷。
还能见到她,是我不敢奢望的事。
“我知道。”我起身:“我去洗手,你要早些回去吗?”
赵庭安双手撑着脸,笑的很开心:“我等你,待会送你回谢府。”
后堂没什么人了,方才的小二抱着碗碟进来。
我洗了手,掏出帕子拭手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方才我与成安王上楼后,有许多堂客在议论吗?”
小二莫名摇头:“未曾呢,王爷的亲卫守在门外,客人们不敢放肆。”
那赵庭安说,他听人说我跟沈拾野在二楼?
我动作很慢地叠着帕子,又道:“那是你与他说,我在二楼?”
他抓了抓脑袋:“不是赵公子问我的吗,他急匆匆而来,奔着楼上去的呀,我以为谢姑娘你派人通知了赵公子呢。”
叠帕子的手一顿。
我慢慢地抬起头来,烛火下,帘布外头赵庭安的脸变得有些迷雾重重。
“谢姑娘,谢姑娘?”小二唤我:“您没事吧?”
“没事。”
我抬脚走出去。
如果是一先就得知我在楹花楼,赵庭安说这样一句一戳就破的谎是为什么?
跟我说亦芷的事,是将我当成了可以说秘密的自己人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门口来了个乞讨的老人,被楹花楼的小二往外撵,嚷嚷着他身上脏。
赵庭安抽出身侧的钱袋,从里面拿了铜板,走过去给了人。
从始至终都笑着。
那张脸,未免也太过天真无邪,像不掺杂一丝烦恼的碧玉,令人心生美好。
就连怀疑,都没有可以站住脚的立场。
我走过去,他恰好回过身,笑弯了眼:“走,送你回家。”
没过几日,亦芷回京都的消息突然大肆传开。
赵庭安说的竟然是真的。
即便只是探亲,却也听闻皇后因此身体大好。
可是六日后,亦芷的车驾进入尹川境地就出了事。
呦呦鹿鸣:
有人记得54章,阿澜到楹花楼那里正在说书,讲的妍妃和那个怪胎吗?
不记得?
好。(我提醒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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