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再试。」
“好。解姑娘可否先遣众人离开桐山?我不习惯。”
解愁余冷冽的目光扫去,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众所期待的比试不了了之,但没有扫了练红缨和澹卿的兴致。她们回到无名居不久便有访客,竟是阮清宁。
“二位姑娘,比试已结束,还请让出仙居,离开桐山。”
“仙居?”
练红缨眉峰一挑,饶有兴趣的打量阮清宁。只见阮清宁五官小巧秀丽,不算惊艳但很是耐看,难得又有一身干净气质,未染半分烟火。
“是的。”
“此屋乃我多年前所建,何来仙居?”
“非也,家师告知我,此屋属于数千年前的两位高人,早已飞升上界。”
“是。”
练红缨肯定道,阮清宁的目光变得困惑,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芥子囊中取出一幅旧画,徐徐展开是伏榕和练红缨。
“你是画中的红衣的高人,她?”
“她老了。”
练红缨说的坦然,阮清宁不疑有他,拱了拱手说道:
“如此是我打扰,二位高人再会。”
意外的是此后阮清宁常常来访,而练红缨并不厌烦。
“练姑娘,这是桐山独有的蝶蜜。”
“多谢。”
练红缨轻嗅蜜香,将其收下,阮清宁则坐在一旁,安静的把玩着一具木制人偶。
“阮姑娘,你其实并不排斥别人。”
“嗯,反倒我一人在山中,时常觉得孤单。”
“既然如此,为何赶走那帮人?”
“他们太吵了。”
“哈!那便常来。”
“嗯。”
练红缨看着单纯干净的阮清宁,卸下心防,笑得轻松。
送走阮清宁,练红缨看着隐入山林的秀影,自言自语道:
“难得人间赤子心。”
“红缨”
方才退守在侧,目睹练红缨笑盈盈收下蝶蜜的澹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醋意。练红缨回眸的瞬间,敛了笑意,恢复往日的距离。
“何事?”
“唔没事。”
审视的目光之下,澹卿企图质问的话止于唇齿,只敢消沉的摇头了之。
这份消沉,持续到夜晚。
酝酿半日的酸涩无限发酵,促使澹卿壮着胆子,顶着练红缨探究的眼神,捡起塌下的小枕头,放在她身边。
“你做什么?”
“睡觉。”
“下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