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清说:“我不喜欢你玩那个。”
小明棠眼睫上挂着泪,愣愣看着他。
虽然知道这不是自己家,但也又被人宠了那么些天,多少宠出些性子。
明棠也不跟封晏清说话,就一个劲儿的自己哭。
封晏清没哄他。
他把几乎上百个各种各样的变形汽车人放在明棠面前,让他玩这些。
小明棠泪眼看着,眼都花了。
小孩子喜新厌旧,小明棠渐渐忘了那个小朋友送的汽车人。
后来,明棠玩的玩具,全都是封晏清送的。
再长大点,明棠穿的衣服、鞋子,吃什么东西,都要封晏清一一确定。
他交过的朋友,封晏清说不能玩就不能玩。
偶尔吵架时,封晏清也不骂他,就只问他:糖糖,你要为了跟他玩,和我吵架吗。
明棠就乖乖的了。
长大后,明棠习惯了封晏清这种极端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而且,他也已经知道了‘定亲’是什么意思,他和封晏清以后会结婚、会一起生活一辈子。
情窦初开,他也喜欢封晏清。
所以,对于封晏清的‘管教’明棠也没那么厌恶。
后来……两人关系渐渐冷淡,封晏清对他的掌控欲也越来越淡,再也没有出现过,送别人礼物都要他说可以的情况。
现在……
明棠眨了下眼,视线从手上的香水到封晏清挺拔的背影上。
他精致的喉结轻滚,问封晏清:“为什么……”
他没说完,余光忽而瞥到一旁的镜头,他咽下剩下的话。
观众正竖着耳朵。
【为什么为什么?说啊】
【说话说一半】
【哎……等会儿,蹭蹭手腕上怎么回事?】
“换好啦?”
岑听双腿敞开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抵着椅背,看上去没有半点女明星的形象。
“过来啊,”她笑眯眯:“江浸云带了好多茶点。”
明棠看了一圈,“他们人呢?”
一大屋,就只剩下岑听,周林生和安悦了。
“啊……”岑听眼里闪过一丝黠光,说:“去洗手间了。”
“哦。”
明棠过去坐下,把香水放在桌子上。
“你送香水……”
岑听话没说完,眼忽然睁大了,心脏扑通一声。
“——明棠,你手腕怎么了?”安悦眼睛一亮,先问了。
明棠白皙的手腕上,红痕渐渐褪去,隐隐泛起一圈青色。
看上去挺吓人,都泛起青痕了,绝对伤的不轻。
——他们,真打架了?
终于等到今天了!
比安悦想的还快,果然明棠只有挨打的份!
岑听看着却不是那么回事。
手腕上,这痕迹……那不是圈住手腕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弄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