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明几乎咬断牙齿,却不得不陪着笑说:“平爷,是我,飞鸿阁东家陈相明。先前送到府上的酒,平爷喝的可还满意?若是平爷觉得还行,我再命人送去十坛。”
“陈东家?”温安平狐疑的瞅着陈相明,继而恼怒的说道:“你还敢提那些酒?要不是你送的那些个酒,爷能挨一顿骂吗?赶紧让人把酒给爷拿回去!不对……”
温安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现在是在说,你胆敢让人欺负爷的妹子这件事,别给爷扯远了!”
“误会,都是误会。我是给丁姑娘送贺礼来了。”
“贺礼?在哪呢?”
萧墨离出声道:“平爷身旁,正正好好堵住门口的酒瓮,就是陈东家送来的贺礼。”
温安平又不是傻,一听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当即更加恼怒起来,一挥手:“带走,全都给爷送大牢里去!他们在这,爷看的眼疼!”
“平爷……”陈相明还想说什么。
丁香却是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温大哥且慢。”
“妹子不会要为他们求情吧?”
丁香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说,贺礼既然是陈东家让他们送来的,那也应该让他们把贺礼从门口挪开,再让人带走也不迟。”
“对极、对极!”温安平恍悟过来,“这酒瓮你们是怎么抬来的,就给爷怎么抬回去!赶紧的!”
萧墨离略带阴沉的声音再次传来:“陈东家的贺礼太重,醉香轩地小放不下,劳烦平爷吩咐他们,将这贺礼送还到飞鸿阁。”
只一句话,温安平就明白过来,当即让一名衙役跟着,直到这些人把酒瓮抬到了飞鸿阁门口,又把他们给押回了衙门里。
陈相明已然被气的七窍生烟,看向萧墨离和丁香的眼神,有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阴沉狠厉!
丁香满不在乎的笑着,这仇早就结大了,又怎会在意陈相明的眼神是不是要吃人?
“今日多谢陈东家的贺礼,只是陈东家或许需要回去换身衣服,我就不招待陈东家了。陈东家慢走,不送!”丁香掂了掂手中的棍子说道。
见状,陈相明的肩,又是一阵剧痛,这一回他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却又情知有温安平在,他是不可能对丁香做什么的。
至少是不能在明面上做什么。
于是,陈相明冷哼一声,说道:“丁姑娘今日的回礼,陈某记下了!改日必定有谢礼相送,丁姑娘且好好等着!”
撂下狠话,陈相明领着小厮离开了。
看着陈相明的背影,萧墨离眸光幽沉,手指却是狠狠的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感受着腿上传来的疼痛,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痛苦!
他既不能像齐嘉钰一般,冲过去替她抵挡那些伤害。
也不能如温安平一般,依仗着权势来以势压人。
他除了坐在这里,动动嘴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的他,怎能护得住丁香周全?
在这一刻,萧墨离忽地有了些许后悔与迷茫,他是不是不该贪心,试图留下丁香?
“萧墨离……”
不知何时,丁香到了萧墨离身前,伸手拍了拍萧墨离的肩膀,一副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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