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跨一步,便是别人的三步。
石宣英,如果不是那么面目可憎,还真的算少有的美男子。
石宣英拱手:“多谢你的相救。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正式向你道谢呢。对了,这是我的园子,你喜欢的话,可以常常来赏花。”
她淡淡地,早知道是石宣英的园子,就不来了。
对了,石宣英的园子不是在前面么?几时,这里又成了他的?
石宣英摘一朵垂丝海棠在手里,解释:“这是我母亲的。是我帮她建造的。她生前没能享受到王后的尊荣,因为热爱海棠,所以,我便替她种了。”
这厮,几时还有几分真心孝顺之心?
可见,人真是不可貌相。
她转身就走。
石宣英破天荒地没有骚扰,而是若有所思,眉宇间,第一次泊了一点宽容的了然。
拒爱8
转眼,便到了二月中旬,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就要启程赶往信都了。
上路的前一日,春暖花开,玉殿里四处是嗡嗡嗡飞来飞去的蜜蜂,太阳升起老高,春天很早就来了,天气也变得暖和了。
蓝玉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从花园里折回去几支长长的垂丝海棠放在花瓶里,看看瓶子,倒还对称。
葡勒进来,见她弯着头看花瓶,笑起来:“玉致,这花瓶据说是秦始皇用过的。”
秦始皇的古董?
吓,多么值钱!
她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忽然明白葡勒为何会如此深爱这对花瓶——那是一种男人的极其宏大的野心——一般人,把这个叫做壮志!
当然,赢了就是宏图大志。
败了,就是野心勃勃。
成王败寇,果然如此。
天下男人,谁不想做下一个秦始皇呢?灭六国,一统天下,统一文字,度量衡,自朕伊始——所以,是始皇帝——最初的一个皇帝,凌驾于三皇五帝之上。
心里无端地紧张起来,此次进攻王浚,能不能讨一个好彩头?
“先生,你有把握么?”
葡勒好暇以整,微微弯腰,抚摸了一下垂丝海棠的花瓣:“王浚此人,真正可擒。完全不足为惧!”
他的来意,显然不是如此。
收了目光,看前面咕嘟咕嘟开着的茶壶,冒出一股香味。
蓝玉致的手正在倒茶水,一边倒,一边说:“先生,每个人一天要喝四杯茶,早上一杯绿茶,清新提神,振奋心情;疲倦时一杯枸杞茶,补肝益肾;下午一杯菊花茶,名目清肝;晚上一杯决明子,清热补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