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找纳兰镜闻。”
“放肆!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纳兰镜闻沉着气听着外面的动静,裴云彻被这一摔,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停地朝着纳兰镜闻做口型。
“你的仇家?”
纳兰镜闻冷冷瞥了他一眼,没做回答。
镜池则默默握紧了剑,看着外面。
“吾只找纳兰镜闻,无意多生事端。”
纳兰镜闻面容严肃,外面的人,很强,她甚至无法感受到他的气息,如彻底隐匿在空气之中,融合地出奇地融洽,至少在场之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在红云要出手之际,出声拦住了她。
“住手。”
转头嘱咐裴云彻,“在马车上好好待着,不准出来。”
裴云彻想说什么,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随即掀开帘子走了出去,镜池也跟在身后。
红云见她出来,立刻下跪。
“王爷。”
纳兰镜闻微微点头,随即看向那个不远处背对着她的男子,他的长及腰,披散在身后,竟是一头银!
镜池默不作声侧挡在了她面前,手中的剑蓄势待。
“你是谁?”
纳兰镜闻紧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一直背对着她的男子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白衣胜雪,周身似缭绕着云雾,白衣上银线绣制的流云纹潺潺流动,恰如月华一泻千里,转身一刹那,光华流转,撼人心魄。
可他脸上竟戴了张银白的面具,如谪仙一般,双手负在身后,皎若松间明月,漆黑的眸子深沉而淡薄。
目空一切的眸子准确地落到纳兰镜闻,旁人皆无法入眼。
“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淡漠的眼神无一丝波动,前一步,镜池见状,手中剑出鞘一寸。
男子只是淡淡瞥过,淡定沉稳地继续向前,无视威胁。
他行到离纳兰镜闻两尺处,缓缓开口,声音如他这个人一般清冷飘渺,无喜无悲。
“吾来带你走。”
纳兰镜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掌心暗自开始运转内力。
“本王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跟你走?”
她语气凌厉,不怒自威。
可男子并无多少反应,静静地看着她,纳兰镜闻却心中大惊,她掌中运转的内力竟不知何时被挥散了,这让她不由得更加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玉佩中的力量,你可是吸收了?”
纳兰镜闻浑身一震,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并未回答,只是道:“随吾走,吾便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他说罢,便朝着她走去,一旁的镜池立即拔剑朝他刺去,红云及其余手下欺身而上,男子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挥,所有人便飞了出去,掀起大片尘土。
只有镜池勉强抵挡住,一向沉默的脸上却出现了凝重的神情,纳兰镜闻则分毫未伤,却让她更加震惊。
“外面到底生了什么,纳兰镜闻你有没有事?”
裴云彻听到外面的动静,声音里带了些惊慌,掀开帘子想要出来。
“不准出来!回去!守好容衡玉!!”
纳兰镜闻厉声呵斥,眼睛却不敢离开面前男子半点。
男子只是淡淡看了眼马车,随即将目光落到一旁镜池的身上,眼中出现了丝意外的神色。
“你竟是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