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被关了一天一夜,但地下室总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沈大小姐为了庆祝呼吸到新鲜空气,跑进院子里,将各种花草树木假山岩石砸了个干净。
精心修缮的别墅变得一片狼藉。
她坐在小院里吃了些馄饨,转头又去刁难沈温煦:“重建,这不好看。”
沈温煦似乎很高兴看到她的转变,就连家被砸了都无动于衷,亲自设计了份图纸让人去建花园。
只是他毕竟还有公司事务要处理,让家里保镖盯着,不让沈绒出去,便出门处理工作了。
等施工团队来,家里便只有沈绒和保姆两人。
她抱着矿泉水分发给工人,余光扫过有意无意盯着自己的保姆,唇边露出点笑,对着工人又说了几句话,转头坐回去。
临近傍晚,施工团队离开。
保姆微微松口气,拉着沈绒问:小姐,“晚上您想吃什么?我去做。”
沈绒撑着下巴,想了会儿:“红烧肉,松鼠桂鱼,荔枝虾球。”
选的都是些麻烦的菜。
保姆却仍喜笑颜开:“沈总要是知道您胃口好,一定很高兴,那我去做了,您别乱走。”
“好。”
这房子虽大,可沈温煦醋意重心思沉,保镖只在外围守着,保姆也被支走后,就剩她一个。
她走到假山旁,伸手探了探,从里面摸出来个手机。
是比较老的款式,下午工人留下来的。
她给了他张二十万的卡,并承诺事后再给他三十万。
她赌他不会告密。
有一半的几率失败。
所幸她赌赢了。
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她没第一时间打电话,而是进了卫生间才拿出来。
指不定那疯子会装监控。
还是保险为上。
然而想了半天,她也记不得谁的手机号。
只有家中父母。
思来想去,她率先拨了个报警电话,说自己被囚禁。
但难保警察不会被沈温煦忽悠过去,她又拨给沈父,打算说出实情。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隐瞒。
然而电话响了三声才接通。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对面一声熟悉又让人头皮发麻的:“喂?”
她几乎下意识就挂断电话。
父亲和沈温煦在一起。
也是,他们同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