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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他们不担心网民,网民的记忆只有七秒。

胡律师可太懂这一点了,他早做好了准备,媒体平台上流传的都是他做的h5,他写的字句,他做的文档,这是他最想看到也确实看到了的结果。调查记者?在他眼里不存在这样的职业。

调查记者能不能调查,那不是记者说了算,是责编说了算,是他们头顶的人说了算;头顶的人批不批准调查,那就是宣传部说了算;现在的时间节点,宣传部会同意“深入调查”吗?不会。他们正忙着造势,忙着搜罗数据充实去年的工作报告;他们忙着压下影响形象的负面报道,严厉地告诉记者头顶上的人“过了这阵再说”。我编的我编的

他知道其中的门道,他很得意,不管这案子能不能重新侦查,能不能到重审那一步,他甚至不在乎会不会明天这些消息就不见了,只要能火热多一天,他就占尽了好处。有时候会做事往往没有会搞事来得重要,现在的热度和他那张脸出现的频率,他真的十分满意,助理接电话都接不过来了。

因为这同样的原因,谷子这边却要愁死了。

上面暂时暂停了她的工作,让她强制性休假,但又不能真的休假,必须每天向上级报到,并且他们收走了她的证件。

作者瞎编的

媒体不深挖,只拿现成的资料,群众可不一样,群众就像大隐于市的福尔摩斯。

不能小看群众的力量。

一部分群众看出了胡律师玩的小把戏,把他先前的破烂案子又挖出来鞭了一遍,把他本人也扒得赤条,但黑红也是红,胡律很满意;还有一部分人,他们不仅扒出来谷子的简历,还扒出来她外婆曾经的职位,霎时间,对谷子个人的网络议论到达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当然还有针对罗红云的,人们的关注点不仅仅在凶杀案本身,还延伸到了那条着名的粉色“长坡街”,从都市传说讨论到了烂尾楼,甚至延伸到了楼市为了逃避碎图,大家都学会了先倒置再加水印,最后在关键地方打上马赛克。

这件事太有话题性了,话题自身进行着分裂和再生,这些不断再生的话题和讨论点在不同立场、不同文化层次、不同性别、不同生活经历、不同岗位和收入的人眼里,变成不同的细节和真相,“罗红云罗汉”,成为了热搜关键词。

撤掉,回来,再撤掉,再回来。

谷子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刻。她想过可能有一天会因为这件事而做不了警察,但没想到会这么狼狈。

她需要帮助,但她自己却不知道。

她无法入睡,一直在反复回忆细节,但不管她再回忆多少次,都找不到漏洞。她找不到漏洞,又觉得似乎处处都是漏洞。

一种比第一次看到《寻找金福真》时产生的更大的自我怀疑,吞噬着她身体里的细胞,她的印象开始模糊了,甚至慢慢无法回忆起一些当初侦查罗红云案的细节,像是大脑为了保护自己而故意选择性忘却。

起先,她还能看看手机,搜索会不会有有用的信息;搜索得越多就越焦虑,越焦虑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钻牛角尖。有一天中午,她终于撑不住了,在沙发上短暂地打了一个盹儿,梦里,罗红云纤细的脖子架着那个只有一半的稀碎头颅,歪歪倒倒向她走来。她吓醒了。

蒙礼来看了她几次,也开导了多回,总是在聊天的当时好一些,晚上又陷入情绪循环里。她气急了,觉得自己太脆弱,气自己不争气,又实在是爬不出心魔铺设的沼泽。

不知道是第几天失眠了,当下已经是夜里11点,外面冷得不行,花朵上无声地结起了冰渣子,她随手穿上一件黑色的连帽开衫,便匆匆离开了家门。

南山不知道这么晚还会有谁来,打开对讲一看,竟然是谷子!她毫无防备,看着客厅里乱成一团的搬家打包盒,她不知道该不该放她上来,却看到这样冷的夜里,谷子只穿了一件开衫,想了想还是先开了门。

进到南山家,谷子冷得上牙打下牙,南山给她接了一杯热水,放了几块红糖。谷子咕咚咕咚全喝了,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放下帽子问“你要搬家了?”

这时候南山才看到谷子的黑眼圈,就像当初睡不着的自己,她心里有种难言的感觉,这几天的网络消息她也看到了,有很小的一部分舆论也扯到了她,扯到了《寻找金福真》,但还是谷子的信息更糟糕,她一定承受着常人无法感受的压力。

南山明白那种自我折磨的滋味,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自己无法放过自己的痛苦了。

喝下红糖水,谷子脸色恢复了一些,她把手机关机放在桌上。

“我现在不能行使警察权力,也不能再继续调查了。我如果我问你,你会告诉我一个真相吗?”

南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罗红云死的那天,你和普莱一定在现场,对不对?但是我一直找不到证据或许我就快找到了,但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继续寻找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漏了什么?我到底是忽略了什么?”

“冯警官”,南山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她对面,“其实你为什么非要找那个真相呢?罗汉入狱了,对你、对罗红云,都有一个交代,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谷子发了会儿愣,自己也笑了,“我也不知道,真的,我也不知道”,她看看南山,又笑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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