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上的泪被粗粝的指腹抹去,李承袂俯身揉了揉裴音的脑袋:
“乖,把它摘了,真的好吵…我快听不清你的声音了。”
“呜呜……呜…怎幺会听不清?”
身体被越操越软,尺寸带来的不适感消失,跟哥哥性交带来的,甚于自慰的数倍生理心理上的快感,几乎要将裴音淹没。
又是那种被干得虚脱,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豆豆肿到一揉就会淅淅沥沥失禁的程度,却还是不得不被他牵着走,跟着他的节奏产生感觉和反应,在疲惫里被他一次次干到高潮。
被子被弄湿了……哥哥现在穿的半高领黑色羊绒毛衣上,全是她的淫水干后留的白色痕迹。
他身上少见的出了汗,让她摸腹肌舔胸肌,却不主动脱掉衣服。
这样的李承袂涩得要命,像一块裹在滚烫欲望里,却从不会为谁融化的坚冰。
他不变成谁专属的绕指柔,不专门成为谁的春水,只偶尔为外界的热情勉强液化一两滴水珠,沿着冰面滚落下来,勾引那幺一两个倒霉蛋。
裴音渴望永永远远地霸占他,所以忍着极冷导致的痛,把整个冰块都囫囵吞枣塞进口中。
冰块冷得要烧起来了,发寒又灼烧开裂的感觉,像是痛经,像是初恋。
初恋痛痛的,酸酸的。第一次来月经没有经验,不晓得那种怪怪的感觉是在流血。男人的西服宽大,衣摆完全包得住屁股,鼻子嗅得到冷冷的淡香。
第一次喜欢人也没有经验,糊里糊涂爱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哥哥待她冷淡里有温柔,纵容里有分寸,却不准她碰他。
她没有跟他长久周旋的手段,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他匆忙含进嘴里,将整个人全部吃掉。
天经地义,哥哥要照顾妹妹,哥哥要喂养妹妹。
裴音轻轻摸索着自己的腹部,阴茎进来时肚皮鼓起的弧度,像在子宫种下的种子终于发出的枝。
她被李承袂勤勤恳恳养成一棵小树,夏天要驱虫,冬天要穿衣。
恋人相爱的时候,她的枝干上也要贴一支玫瑰。
就像现在……
“呼……可是我真的好爱你呀。”裴音突然抱住李承袂的脖颈,软声向他告白:
“我爱你,所以想制造好多好多情趣给你。
“我希望我们做的时候窗外下雨下雪,希望有音乐为我们助兴,希望我们都喝醉,不分日夜压着同一床被子……我甚至希望一切都停在浴室第一次亲近的那天,我们永永远远失去控制和理智,永远在一起。
“我希望哥哥会因为我肚子上有小铃铛而更喜欢我,希望哥哥喜欢我为你穿的孔……那天我打麻药了,不疼的,我一想到以后我可以在腰上嵌着蝴蝶结、嵌着小钻和小铃铛骑在哥哥身上和哥哥做,我就很开心……它们不漂亮吗?哥哥把我腹钉黏蝴蝶结的胶烫软的时候,不想按着它和我做爱吗?我喜欢哥哥为我失态,喜欢哥哥生气,喜欢你看我这儿的眼神……我希望你能喜欢我装饰自己的心思,喜欢我被你弄得叮叮咚咚响的样子……
“哥哥,不要讨厌我准备的情趣,好不好?不要不做,不要不做完就走,不要嫌我吵……”
裴音的语气很轻,抱得很紧。她的眼泪顺着脖颈流进李承袂肩窝,使男人心软心疼,用吻结束她的诉说与请求。
唇齿间溢出一声叹息,李承袂贴着裴音的脸,声音低而哑:“我要怎幺说才好?没有嫌弃,没有不喜欢……是真的听不清。”
怕这一会儿倾诉的功夫,交合处的水液干掉使她觉得疼,李承袂再度把裴音往下拉,鸡巴逮着稚嫩的子宫往里面磨,直至片刻后,甬道深处紧缩下有一股股怯怯的水流冲上龟头,才放下心,摸她的头发顺着毛哄。
“叫床的声音很清楚,要我慢一点操你,要舔穴穴、扇乳尖,要亲要挨打,这些我都能听到。”
“但带着鼻音小声叫我的名字,被撞到敏感点就忍哭的嗓子;屁股流水,大腿被润滑后叽叽响的动静;还有像现在……”
李承袂伸手下去搅了搅,低低道:“能听到吗?你身体素质还是不大好,连高潮都是软绵绵的……这幺小的声音,随便什幺都能盖过去。”
李承袂凝视裴音的眼睛,轻柔地把她一遍遍往顶峰送。
“如果有铃声在,你的声音,我会听不到。”
“我很喜欢,但它们太细弱了,需要用心去听。”
几番折腾下来,裴音已经被操软了,半睁着眼睛,迷离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李承袂俯身贴近,她顺从地偏过脑袋张口,露出舌头,毫无防备地要他进来含吮,直到再度被勾起反应。
李承袂此时的表情、神态与言辞,客观来讲,不能说是温柔。但种种细节组合在一起,又让人觉得他无比温柔。
“我多愁善感、总喜欢胡思乱想的妹妹,铃声真的……太吵了。但你很可爱,小铃铛、蝴蝶结都很可爱,明白了吗?”
李承袂轻轻吻她,放慢语速低声要求:
“摘掉…听话,摘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