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明坐在她身侧,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就搭在她腿部的旗袍上,懒散而怡然自得。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神秘说法。
羊城的生活环境跟春城太过不同,对羊城来说,春城就是个让人看不起的穷乡僻壤。
贺宗明自在地想着,等挽月看到了羊城的繁荣,必然会十分惊喜。
挽月却并不乐观,被他敷衍后,干巴巴眨了两下眼,重重地叹一口气。
背影单薄又孤零零,万分地可怜。
贺宗明看她一眼,伸手从她腰上抱过去,让她紧挨着他坐着。
“好端端叹什么气?又想起你的野男人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万分轻松,嘴边也是笑着,仿佛只是一句打趣。
可已经见过他阴暗一面的挽月却深知,这人绝对没有表面上展现的那么风轻云淡。
轻描淡写的口吻中,不知道藏了多少的波涛暗涌。
她沮丧地把头垂了下去,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靠着:
“我已经成了你的人了,还想他做什么。”
贺宗明微弯着唇,指尖勾着她的黑把玩,挽月这几天病殃殃的,就没再编过头,柔顺的披散着,带着股洗头膏子的香味。
“你最好说的是真心话。”
挽月又是重重一叹。
她昨晚试图逃跑,趁着贺宗明不在,就把她的小包袱给翻了出来,结果刚拿到手,贺宗明就又回来了,正好把她给堵住。
挽月这回聪明了,没当他的面说自己要走,只说包袱里放了贵重物品不放心,想打开看看少没少东西。
贺宗明便非要跟她一起看,一看到里面全是银元和金条,他乐了,笑挽月是个小财迷,笑完就把挽月的所有钱连同小包袱一起给没收了。
美其名曰,他帮她收着,放他那更安全。
出门在外,没钱是寸步难行,挽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希望被他拿走,人直接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贺宗明瞧她这半死不活的小模样就乐,哄孩子似的,摸摸脸又摸摸头。
“不就是点金银俗物,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我手里的金条都得用箱子装,盒子可放不下。”
贺宗明杀人就杀人家满门,满门都杀完了,财物就更不能放过。
他羊城的家里,实打实的累积着大量财富。
“等回了家,你过了门,我就把仓库钥匙交给你,到时候一屋子的金银珠宝都归你一个人看着,你想怎么用怎么用,铺满了在床上当褥子睡我都不拦你。”
挽月却并不是个贪财爱富的,她只是觉得,没了钱,她再想去找阿立就又难上加难。
因此对贺宗明的许诺毫无反应,还又重重叹了口气。
贺宗明见状,沉吟一阵儿,从口袋里拿出个物件:“你瞧这是什么。”
挽月兴致缺缺地去看。
贺宗明掌心放着枚黑线串着的项链,吊坠是个足金的指头大方形金牌。
牌子上对着她的那一面,雕刻着一些花纹,挽月不认识那是什么花,只觉得漂亮又精致,还十分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