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料定凤栖梧下朝后定会来这殿中,直到此,才真正道明来意。
是有些小心思,但也表明了忠心,面对生死也总是得谨慎一些。
温染颜才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乱爱计较之人。
就在温染颜分神之际,凤栖梧已经接过了那本账册,他随手翻开,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仍旧是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上面所写全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周涴沚原以为会等来一场帝王的雷霆震怒,可左等右等却无惊涛也无骇浪,平静的像是一片翠叶飘过小溪,细润无声。
她内心忽有彷徨,难道是她拿错账册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温染颜凑上去看,后又如说笑般道:“这账本记得好,购入军火所用银两写得清楚明晰,原来我们收缴的那批军火竟这般值钱。”
军火这种东西不可能放到明面上来卖,私底下交易,又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卖方又不是傻子,当然得狠狠敲一笔竹杠才好。
凤栖梧懒洋洋地敲击着账册一页,复又嗤笑道:“这么看来,我们赚了颇多啊。”
周涴沚:“……”
竟是讨论起赚了还是赔了。
她一开始拿到这本账册时,可是被吓得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即便知道他们有所筹谋,面对这样谋逆的铁证,她还是被惊得血液冻结,慌乱失措。
每每入夜,她总会担心一睡不醒,直到入了宫门见了熟人,冻结的血液才回暖了几分。
长久的沉默下,周涴沚顶着压力,又道:“陛下,这些账册是我在国公府祭祖那日所得,绝无造假可能。”
凤栖梧闻声,这才得空给了她一个眼神,眉目冷淡,“料你也不敢造假。”
这是相信她所言了。
周涴沚不禁长舒口气,“陛下,国公府所犯之罪滔天,罄竹难书,祸及九族,臣女冒死检举不求其他,但求陛下宽恕臣女一命。”
说罢,她重重磕了头,力道之重额头都红了一圈。
凤栖梧睨视着她,眸光疏淡,声若冷淬,“你检举有功,若安守本分,国公府之事定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他拢了拢衣袖,言语中似有敲打之意。
周涴沚心下明了,当即叩谢隆恩。
“陛下之命,臣女谨记在心,定会安守本分,不敢有丝毫妄念——”
得了帝王的承诺,周涴沚便再没有待下去的理由,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待人走远,长殿内就彻底安静下来。
凤栖梧随意地将账本丢在一侧,自此再未看一眼,仿佛那不是谋逆之证,而是最寻常不过之物。
地上的镂空大鼎中檀香袅袅,熏得殿内清新怡人,丝丝卷烟,如梦幻尘。
“那日进山祭祖,他们的账册真烧得那样顺利?”
温染颜又往大鼎中添了些香料,她站在熏烟中笑得狡黠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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