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阑还想补枪,却想起宁执说过人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红姨,自吧。”陆阑与她冷漠对视,眼眸漆黑幽深。
宁执听到陆阑的声音,眸中不自觉地划过一丝安心。
“自?”红姨面色苍白,眼底却依旧疯狂。
“别做梦了,我现在生活优渥,也不需要攀附男人,想做什么做什么,说不出的自由,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你让我去自?”
陆阑小时候见过红姨,那时候她很温柔,连大声说话都要红脸,爷爷很喜欢她。
但这十几年的时间,却塑造了另一个红姨。
宁执从石头后走出来,一脚踢开她的枪。
“杀人放火得来的自由?贩卖器官换来的优渥?”
“这两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够恶心的。”
陆阑快将他打量一遍,确认没受伤才重新看向红姨。
“我不会自的,有本事你俩就杀了我,再陪我一起接受法律的制裁。”
红姨坐在地上,笑得疯狂。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人吃人,别人能吃她,那她为什么不能吃别人?
陆阑将她拽起来,带到山洞外面。
然后盯着她,双眸透出警告和漠然,“我爷爷有没有参与你们的生意?”
红姨表情凝滞,直直地转身与他对视,眼神里惊讶和讽刺并存。
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有没有参与你不知道吗?”
红姨收了笑意,字字锥心刺骨,“你以为陆家是怎么的?天上掉的钱吗?”
“陆汉峰何止是参与,他才是最先现财路的人啊。”
“我不过是在他手底下喝了一口汤而已,就一口,你们就喊打喊杀。”
她看着并肩的两人,语气恶劣。
“陆阑,你喜欢宁执对吧,那他知不知道你有个这样的爷爷啊。”
陆阑抿唇,漆黑双眸划过复杂的情绪。
红姨继续问路阑,“你准备怎么追求他?用钱、还是用你的成就?”
她不给陆阑说话的机会,又看向宁执。
“他给你花了不少钱吧,但那些钱又是怎么来的呢?”
“当然是和我一样卖孩子、卖器官赚来的。”
“陆阑的所有成就都是踩在那些被卖掉的孩子身上得来的。”
“用你的原话来说就是——真脏真恶心。”
“钱脏、陆阑脏、陆家脏,脏到令人作呕。”
“宁执,你能接受这么一个肮脏的人吗?”
陆阑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握着枪的五指微微抖。
理智告诉他快离开这里,只要离开山洞就不会看见宁执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