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您确定吗?”
胡大夫:“……不确定。”
谢妙仪像是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那您的意思是?”
胡大夫慢悠悠收回手:“从脉象上看,确实有怀孕的可能。但有可能是时日尚浅或是别的缘故,若有若无并不是很明显。”
谢妙仪有些急:“您能不能再仔细看看?”
胡大夫摇摇头:“已经看得很仔细了,但脉象摆在这里。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夫人这个月的月事应该还未至。若过了日子半个月依旧月信未至,那十有八九就是怀了。夫人到时候再来,脉象自然也会更明显。”
也就是说,还是要看月事。
如果想确诊的话,最起码要等半个月才够准确。
也罢,前世五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半个月。
那就再等等吧。
谢妙仪起身向胡大夫道谢,又问了些妇人怀胎的禁忌,特地把守在门口的长乐叫进来一起听。
长乐整个人都是懵的。
怀了?
这就怀了?
这才几天啊就怀了?
啧,不愧是整个大盛国最有权势的男人,果然很猛啊。
回到侯府后,半夏和孙嫂子忙着里里外外布置。
一方面各处都要仔细,任何伤胎的东西都不能近谢妙仪的身。
另一方面还要掩人耳目,生怕消息传出去一丝一毫。
长乐趁四下无人,迅放出一封飞鸽传书。
皇宫内,演武场上。
萧昀正在教小皇帝射箭。
“射箭用的是臂力,手腕放松,手臂用力……胳膊肘打直……”
他手中拿着一根荆条,但凡有做错的地方,立刻一荆条抽下去。
萧琅连续练了一个多时辰,早就双手抖双腿打颤,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又挨了几荆条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可怜兮兮求饶:“皇叔,今日就到这吧,咱们明日再练行不行?”
“站有站相,站直了。”萧昀毫不客气抽在他腿上:“谁让你平日里躲懒,不肯好好跟师傅们练功?昨日肚子疼,前日头疼,大前日手腕疼……你不是说你练的很好吗?那你射给我看。今日若是射不中,就给我一直练下去。”
萧琅一张脸皱成苦瓜又不敢反抗,只能哭丧着脸颤颤巍巍继续练。
皇叔真是越来越严厉了。
早知道前两天就不偷懒了。
又读书又练武还要学习处理朝政,连玩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哎,要是那位好心的小姐在这里就好了。
她话,皇叔肯定不敢不听。
“王爷,有消息……”萧琅正在心里祈祷谢妙仪保佑,玄青突然急匆匆走过来递给萧昀一只竹筒。
他一眼认出这是长乐传来的消息,竹筒上还点了一个小红点,是紧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