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门前的招牌上介绍了一种酒。
碧玉腴梦酒,此酒呈碧玉颜色,香气扑鼻、口感清甜,令人闻之欲醉,最绝的是它可幻梦,可以让醉酒之人美梦不断。
只是这种酒十分珍贵,从不外流,需要采取特殊酿造手法,一年总共得一小壶,这一小壶全部用做安陵门的彩头,仅是猜对三诗词谜语即可。
“谢谌澜,天底下真有这么神奇的酒吗?”他可感兴趣了,以前他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喝遍天下美酒。
昏暗的灯光下,那对琥珀色眸子也如青瓷灯那般晦仄不明,“陛下确定要进这里头?”
第61章被蛊惑了
这酒他只听说过,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并不曾探查,酒水之物再珍贵,对他而言也毫无吸引力。
只是这地儿──“臣劝陛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傅玉宁一听更加好奇,“为什么?难不成里面有鬼会吃人?朕不信,朕就要进,朕还要夺得头筹把这壶酒赢过来,看看它究竟是否如传言那般神奇!”
话虽这样说,可他往里进的时候还不忘拉上谢谌澜,谢谌澜被他这副又怂又爱装的模样逗的勾了勾唇角。
身后一直尾随的女子们眼见二人进了安陵门,眸中满是惊讶,她们相视一眼没多久便散开了。
安陵门内相较于外头清冷了些,不过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话中讨论都提到了碧玉腴梦酒,看起来皆为此酒而来。
“爱卿才高八斗通古今,博学多才贯中西,想必这种诗词谜语对爱卿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那么,朕就期待爱卿的表现啦!”
谢谌澜:“……,若臣记得的不错,方才对这酒感兴趣的应当是陛下。”
傅玉宁一哽,呵呵打趣,“爱卿记性真好!”
小气鬼,喝凉水,长大以后变魔鬼!
他气冲冲往前走,奈何周围水泄不通,前头人吆喝猜谜比赛已经开始,一声令下便有无数疯狂男子们涌上前,他夹在中间被撞的东倒西歪差点生踩踏事故,谢谌澜见势将他拽进怀中,高大身躯庇护着他两人簇簇拥拥的艰难移动。
熟悉的凌冽冷香钻入鼻尖,像一张细细密密迎头罩下的网,让他感觉浑身热热的,两颊也不自觉跟着红起来。
“陛下喜欢那酒臣倒可以尽心一试,不过陛下得答应臣,对说过的话言要而有信,否则便一辈子不能再看那些喜欢的话本。”
不愧是谢谌澜,真够了解他的,在没啥娱乐活动的古代不让他看喜欢的话本,跟在现代不允许碰手机一样煎熬。
对方声音低低的,嗓音低润而动听,还有一丝诱哄味道,几乎是贴在傅玉宁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傅玉宁瞬间头重脚轻感觉整个人都被蛊惑了。
大脑也停止思考,“这有何难,朕答应你就是!”
大不了以后说话深思熟虑一些嘛!
此刻的他丝毫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对方陷阱里。
擂台上早有小厮将第一隐语诗用布卷呈现在众人眼前,朱红色掺金粉的布卷用黑色笔墨上题了龙飞凤舞的四行字:
老鼠黠语惊野马,昨日竟与猫有约。
世间诸事多奇妙,荒诞亦能成佳话。
提示:打一食物。
大致翻译过来就是,老鼠骗野马说自己昨天出门跟猫约会去了。
好家伙。
傅玉宁震惊了,这隐语诗为什么跟他在古代小说里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不应该题的是那种风花雪月或者写实类的诗词吗,为毛这个感觉毫无头绪。
可在场之人除去他其他人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纷纷熟练的陷入沉思。
有人愤愤吐槽,“这等刁钻奇葩的隐语诗谁能猜得到,就不能出的切合常态些吗?!”这都是他第二年来了,不出意外,今年的他同样没戏。
他身旁跟随的男子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闹事,“玩乐罢了,你怎么还当真?”
他冷哼一声果真闭了嘴不再言语。
此时人群之中有一穿灰色劲装带银色面具的男子开了口,“粟米!”
“粟”同鼠谐点音,至于后头那个米倒没什么说头,这是他绞尽脑汁唯一能想到的食物,他也很想拿到那传闻中的碧玉腴梦酒,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试瞎猫能不能撞上死耗子。
此人音色低沉有力,傅玉宁总感觉在哪听过,但黑灯瞎火离的又远,他盯了会儿无果就放弃了思考。
“谢谌澜,你还没有想出来吗?”
他有些着急,好多人围在台下争先恐后抢答,虽说无一人猜到正确答案,但万一量变引起质变呢!
谢谌澜道:“臣心中自然早有答案,只是未雨绸缪,陛下若要反悔自己出口的话或找借口搪塞,那臣还要再加一条,长安不会再交给陛下饲养。”
永和宫谁不知道那只名叫长安的小宠,傅玉宁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
“朕答应你就是,别再墨迹了,你赶快说出谜底!”反正他不会让这种无聊的假想事件生。
除了直接说,他们还可以写,有些人顾及身份不方便会让自己身旁侍从拿过去交给小厮,谢谌澜就属于这种。
刘僖将谜底交上去,“我家主子不喜引人注目,还望体谅。”
小厮心领神会打开那张纸眼睛一亮,“噹”的一声,随着铜锣被敲响正确答案也随之浮出水面,“有客官已然猜出正确答案——薯片!(鼠骗)”